“真,真是气煞我也,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
连康成气的须皆张,却也没能真的下手打人。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甩开妻子的手,指向还在装车的众人。
连李旭害怕的瑟瑟抖,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娘亲。
魏珍珍深吸口气似是下定决心,在连康成身旁小声道:“老爷随妾身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又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一家三口走进连李旭的书房。
魏珍珍亲自关好门,这才拉着儿子,噗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道:“老爷,旭儿闯了杀头的大罪……”
连康成浑身一震,单单这几个字,就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随着魏珍珍字字泣血的说辞,他总算明白,原来闹得满城风雨的一十三口灭门惨案,就是出自连李旭之手。
气得他顺手抄起桌案上的镇纸,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口中怒骂:“我打死你个不孝子,说,你的毒药是从哪来的?”
连李旭的额头被镇纸的尖脚划出寸许长的伤口,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汩汩冒出。
他惨呼一声捂住额头,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哪有父亲像他这般野蛮,不说护着儿子,却还动手打人。
满心的委屈加上怨恨,让压力颇重的他瞬间红了眼眶,不顾娘亲扑上来哭嚎安慰,梗着脖子满眼怨毒的看着连康成。
“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你可以栽赃陷害容记酒楼,我只不过是堵死个把贱民,你就如此待我。”
“既然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不义!”
“我实话告诉你,那毒药就是从你书房拿到的,我死了你也别想好。”
连康成被他的一番话,打击的噔噔噔连退数步,跌坐在椅子上。
就连一心护着儿子的魏珍珍,都满脸惊愕的看着眼前,被她骄纵大的儿子,心里是说不出的陌生。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彻书房,魏珍珍颤抖的手还悬在半空,连李旭凶狠的眼神边登射过来。
他反手就是一巴掌,把魏珍珍扇翻在地,踉跄着起身,“你这个毒妇,若不是你,我岂会落得这般田地!”
“你就该跟他一起去死,去死!”
又狠狠地踹了她一脚,连李旭夺门而出。
连康成老泪纵横,颤颤巍巍的扶起妻子,看着门外抢夺下马车扬长而去的儿子,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或许这就是对他不择手段,谋取一切的报应。
……
当天晚间,刚过了晚膳时分。
拿到第一手证词的楼泰然,立即召集人马前去抓人。
一队二十余人的衙役,随临渊城第一捕头聂熵前去连府抓人。
当一众人来到连府时,连府大门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