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若是倒台了,府中百十多口人,又该拿什么生活。
根本就是个赔本买卖,东窗事他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而且他们是十几年的兄妹,又都住在祖宅,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
容妗姒在了解不过她的这位大堂兄,你说他花天酒地,声色犬马她信。
你说他招猫逗狗,仗势欺人,她也信。
她唯独不信,容庆平敢买凶杀人!
他没那么蠢,更没那个胆子,八成是被人唆使,才做下此等错事。
思及于此,她的双眼逐渐清明,恐惧与不安削弱不少。
脑海中不断过滤着,与容庆平有过节的人。
……
容府,主屋。
家丁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与容老太太听。
“老夫人您快想想办法,聂捕头一行人,马上就要到府门口了。”
家丁哭丧着脸道。
容老太太心里也是锣咚作响,有些慌了手脚,做食肆生意的最怕吃坏食客。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这次更是直接闹出人命官司。
而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具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官府就来拿人了。
“去把大房的人都叫来。”
吩咐道。
她要趁着官府人没到之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也好想出应对之法。
不多时,一脸菜色的容孝昌,带着吓得脸色惨白的容庆平,以及两个女儿一起来到主屋。
刚一进门容庆平就噗通跪倒在地,嘴里喊着“祖母救救孙儿”
,膝行到她身前,抱着她的大腿痛哭不止。
容老太太偏爱大房没错,可面临容府上下的生死存亡之际,她还是能狠下心肠。
否则也不会出现,与长子合谋,除掉次子的事。
抬腿踹开抱着她腿的孙子,厉声呵斥道:“庆平,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瞒着祖母吗?”
“祖母,孙儿冤枉,孙儿就算再不济,也不能拿家族产业开玩笑啊!”
“别说杀人,孙儿连杀只鸡都不敢,还请祖母明察。”
容庆平心里怕极,却是不敢说出实情,怕祖母为了容家放弃他。
三条人命,他就算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
此时的容老太太的想法,几乎和容妗姒一模一样,都不相信容庆平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