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妗姒年纪也不小了,谈情说爱也是人之常情。”
父子二人一唱一和,倒是说的挺热闹。
也如愿以偿的点燃了容老太太的怒火,手中的拐杖狠狠跺在地上,看着容妗姒恼怒的道:“行了,购粮一事妗姒你就别管了,全权交给庆平处理。”
“至于店铺的事你大伯会搭理,你就安安生生的在府里歇着吧。”
上来就直接夺权,而且夺得还不是一点半点,俨然是要卸磨杀驴。
容妗姒可不是那种能忍气吞声,任人宰割的主。
“祖母为容记着想的心情妗姒能理解,而且容记也不需要往年那么多的米粮,此次就算不去乡下收应季米粮,容记依旧能客满为患,一座难求。”
她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她的能耐容老太太再清楚不过,心里虽然也有些狐疑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她那坚定不移的神色,还是让她先信了三分。
“那你就说说,你想怎么让容记一座难求。”
容老太太心中气愤,但语气还是放缓了不少,给了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眼瞅着大好局面就要被容妗姒,两句话的功夫打回原形。
容庆平怕祖母反悔,立马起身焦急道:“祖母您可别忘了,咱们可是跟魏记米铺签订的合约,您总不能现在毁约,那可是要赔偿一大银两。”
“是啊,母亲,您可要三思啊,若是容记毁约,说不好就要变卖祖产补偿魏记。”
容孝昌也跟着附和。
容妗姒秀美紧蹙,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大伯,堂兄,你们到底与魏记的是什么合约?合约书在哪儿,可否拿来一观?”
她总觉得是有蹊跷,只有看了合约书,或许还能明了一二。
“看什么看,祖母亲自过目的合约书岂会有误,再者这事现在是我管,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容庆平一摆手,根本就不想让她再参与此事。
看向坐在主位的祖母,见她也是默许的不吭声,容妗姒知道今日之事怕已成定局。
说再多也是无用,有些自嘲的笑笑,旋即猛地抬头看向面露得意之色的大房父子。
神情冷凝的道:“妗姒不知大伯和堂兄在这件事里,到底充当的何种角色,但有一句话我放在这,魏记若能平价出售米粮给容记,其中必有猫腻。”
“若是祖母一意孤行,不肯相信妗姒,妗姒也无话可说。”
“妗姒累了,先行告退。”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容庆平的怒骂,“容妗姒你这是什么态度,祖母和我父亲做事岂容你置喙……”
6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带有一丝温度的眼神,仿佛在看待一个将死之人。
刚刚还在怒骂的容庆平有些畏惧的收了声,他可记得就是这个徒有其表的赘婿,当初是怎么放到烈火帮二十几号人。
离开主屋,容妗姒仿佛被抽干了全身气力,脚步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