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霞和陶映篱一唱一和的,跟说相声似的,一时还挺欢乐。
一群知青听出话外之音,顿时神色都有些微妙。
有不怕得罪人的,还频频拿眼睛去看江小楼,然后和自己关系好的知青打眉眼官司。
白予安也意识到了不对,既疑惑又担心地看着江小楼。
这时陶映篱冷笑了一声,抱着手臂说道:“还真是,人跟人不一样,有些事哪能说得准呢!有些人自己没有,就爱抢别人的。你说这住进我们家,抢我亲爸也就算了,毕竟名义上确实是一家人。可蹬鼻子上脸,处心积虑地抢我外公外婆和舅舅,还想从我妈的肚子里托生出来……这不是有病嘛!”
许红霞背对着众人,冲陶映篱挤眉弄眼,“她自己亲妈和外家亲戚呢?”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神出鬼没的,动不动一大群人不洗手不洗澡的,就呼呼啦啦地闯进别人家里,乱拿乱抢的……不过这样的亲戚,确实是不怕人偷呢!也没人敢要呀!”
一群看热闹的知青听见江小楼她妈娘家的亲戚是这样,都瞪大了眼睛,随后就有人窃笑出声。
江小楼被这样指桑骂槐地挤兑,终于坐不住了,红着眼眶站起身,还仿佛摇摇欲坠地晃了两下,然后柔柔弱弱却倒打一耙地冲陶映篱说道:“妹妹,我知道我妈妈的家室没有乔阿姨好,可你怎么能……”
说着,还求救似的望了白予安一眼,给大家表演了一个“一个眼神让男人为我冲锋陷阵”
。
白予安立刻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冲陶映篱说道:“阿篱,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给小楼道歉!”
“白予安,你是不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陶映篱刷地一下冷下脸,“你是她什么人?又是我什么人?就敢命令我道歉!”
说到这,陶映篱的目光落在江小楼的脸上,讥讽道:“更何况我没指名没道姓的,某人不是做贼心虚,干嘛对号入座呢?再说了,我说的要不是事实,她怎么会觉得我说的是她妈妈的娘家亲戚呢?”
“你!不可理喻!”
白予安气得就要拉着江小楼离开这里,然而江小楼没能扳回一局,又怎么会甘心呢?
她站在原地没动,流着泪楚楚可怜地说道:“妹妹,我从没有说过我妈妈娘家姓乔,我也从不敢和你争抢什么,我只是想让爸爸一视同仁,这有什么错吗?我妈妈和你爸爸结婚了,我也是她的女儿,可是你有的我却都没有……”
陶映篱无语地抿紧了嘴角。
不是……大姐,你妈毛遂自荐的时候,你可都九周岁了,能记事了,江彩萍以什么条件提出的结婚你心里没点数吗?
而且我的东西有大半都是外公外婆和舅舅一家给的,凭什么你也要有一份啊?
从前在乔家占的便宜怎么没听到你讲一讲!
陶映篱不是原主,当然不会看着江小楼扭曲事实却只会干着急。
她走到江小楼面前,居高临下地质问道:“江小楼,你说这话,就不觉得亏心吗?要不要我告诉告诉大家,我有的东西你为什么没有?”
江小楼心中没来由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嘴上却不死心地说道:“你外公外婆的东西我不敢奢求,我只求爸爸也像对你一样对我。”
协议结婚的事根本不能对外人讲,她倒要看看陶映篱能说出什么花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咱们就说道说道,看看我爸爸到底有没有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