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矛盾的对立统一体。做起事来的你像个男人一样,独立、自强,百折不挠;但在生活中,你又像一个不善言辞但温柔体贴的贤妻,细心地把日子过得很熨帖。
你会每天默默地把换洗衣物找好放在我床头,也会在每个看书的时刻注意着不轻易打扰我;
你给了我足够的信任,从不过问你觉得不该问的事情;
也给了我足够的自由,我干什么你都不干涉。
你只是做好自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然后静静地写文章,看书,追剧。
宁静,祥和,如果这些词语可以用来形容人的话,我想那一定是用来形容你的。”
“那天我看到你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手边放着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古早版本的已经快掉皮的《简·爱》。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倾泻到你熟睡的左脸上。
你突然转头,换了一面继续睡。
哈喇子顺着嘴唇流到手臂,再流到桌上。
无意识中你好像现我来了,睡眼惺忪地抬头回转看我,问我怎么啦?
斑斑点点的日光,睡乱的梢,你和这光这景组成了一幅优美的油画。
这油画是动态的,是鲜活的,就这样铺展开来呈现在我面前。
我沉醉,迷离,恍惚。
不需要再探访什么名山大川、名胜古迹,我的米拉,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我们看不同类型的书,欣赏不同类型的电影,吃不同种类的饭菜,但我们待在一起。
在同一个空间彼此做着彼此的事情,即便不言不语,空气中也弥漫着幸福的气息。
这是家的温馨,是爱的梦床,是两个灵魂的惺惺相惜。
这是多少金钱也买不到的人间绮丽圆舞曲。”
欧阳长峰说着说着把自己都整感动了。
“你说你一个每天与金钱打交道的人,怎么钟情于这些?”
米拉对眼前这个正自我陶醉的人很无语。
“哈哈哈,金钱能使我拥有钞能力,解决生活中的大部分问题,但它并不能让我感到幸福。只有这些才让我感到自己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欧阳长峰还在迷醉。
“这话说得,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有钱的人觉得自己空虚,要追求精神富足;
没钱的人觉得自己囊中羞涩,要追求财富。
贪婪的人们为什么不能知足常乐?”
米拉起身,想去喝口水。
“哈哈哈,米拉,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想得开,这世界早就大同了。”
欧阳长峰也起身。
“米拉,你文笔这么好,想过写小说吗?”
“小说?没想过,也没写过。”
米拉正端着水杯喝水,被欧阳长峰这么一问,愣住了,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这水平平时写写随笔还行,上不了大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