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衫从洗手间里一出来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秦战,身子一转,姜衫就准备越过他走过去。
“姜衫。”
秦战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他不是个会轻易动怒的人,此刻那脸上的神情却隐含压抑的愠怒。
“我告诉过你,他并不是个容易相与的人,你这样做会害了你自己。”
姜衫看他,“秦政委这是什么意思?”
秦战一针见血,“是因为白家吗?”
这样的问话姜衫有过预料和心理准备,可当秦战真的这么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她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难堪和狼狈。
“我不知道您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些什么,我和白岐从小一起长大,也许是闹过一些不愉快,但绝不会像您想象的那样为了对付他我就去攀附别人,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够了!”
秦战猛地打断了姜衫的话,眼神中满是凌厉,“别把我当傻子糊弄,姜衫,白岐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加清楚,他不会轻易的出手去对付一个人。”
那人野心太大,为了自己的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处处精心算计,他在他手下干,目的是什么两人都心照不宣,只不过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表面的平静是要维持。但白岐为了维持完美的假象会隐忍到让秦战都心惊的程度,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姜衫嘴里一个小小的不愉快就骤然出手?
“放开我秦政委。”
姜衫轻声道:“万老板和亦灏还在等着。”
“我说了你有麻烦可以找我。”
秦战声音低沉含怒,穿着军装的他没了那时常保持着的冷静和威严,看着姜衫的眼神是说不出的痛心和焦躁,“还是你还在为前天的我说的话生气?这是你的报复吗?就因为你觉得我不尊重你,伤害了你的自尊心?姜衫,我们都清楚你并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这样的人…一种隐隐的被压制着的恼怒渐渐的一星一点的往上涌,可又很快的被姜衫给压了下去,什么都不懂的人,只凭着自己的臆测来揣度别人的经历和心思的人,你可以恼怒,可以厌倦,可你必须忍下去,翻脸是最坏也最不可挽回的手段,姜衫这样不停的说服着自己。
“您抓疼我了。”
姜衫抽了抽手臂,明显不想跟他谈这种事情。
秦战顿时就有些无可奈何,他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满的无力,他看着姜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肯听话的孩子,声音无奈的放缓和了些。
“不要做这样的事,姜衫,你不了解秦亦灏,你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不合适。”
姜衫挣脱的动作倏忽见停止了,她缓缓的抬起了头,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看着剑眉紧皱,俊脸严冷的秦政委。
“哦?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笑了笑,眼眸深处某种情绪一闪即逝,某种单薄而脆弱的东西像骤然划过的流星一般,还未曾彻底绚烂就倏忽间熄灭了下来。
“也许吧,那么我和您也更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您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秦战严肃道:“姜衫,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亦灏不一样…以后你就会懂了,至于我之前的对你说的事也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我知道你听了会生气,可我想你能够明白,我的确是愿意一直护着你,你到底为什么宁愿去和…也不肯听了我的话。”
“不,是您没理解我的意思。”
姜衫伸出空出的一只手缓缓的握住他的,她紧紧的握着他略僵的手缓缓下移,秦战一怔。
“姜衫?”
“放轻松,秦政委。”
姜衫吐气如兰,她微微抬着下巴,卷翘的长将她衬得十分妩媚,她握紧了他的手硬是放在了自己的腰间,姜衫身子猛地后沉,秦战猝不及防间被她拉着同时向前倒去。
姜衫背脊紧紧贴在墙上,秦战高大的身子就覆了上去,怕压到姜衫,秦战只能握住了她的侧腰来稳住身子,可那穿着军装的强壮身躯还是不可避免的半压在了姜衫的身上。
两人从来没有贴的这么近过,秦战太高,姜衫只能仰高了头去看他,卷尽数划开,大红色v领长裙因为这样的动作而将那胸衬的极挺,锁骨精致光洁,纤细的脖颈柔弱堪怜。
她就像是个妖精,雾蒙蒙的眸子柔情似水的看着他,涂了透明色口红的唇瓣微微上扬。
他握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他贴着她的身子,他抱着她紧紧的把她压在了身下,她那样瘦弱,像是会彻底埋进了他的身子里一般。
这一幕太过突然也太猝不及防,秦战的呼吸陡然不可抑制的加重了几分,冷峻威严的脸上第一次划过不该属于他的赧色,立时就要起身,“你…”
姜衫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身,秦战的身子就彻底的僵在了原地。
姜衫笑了,轻轻柔柔的,宛若秋日里午后拂过的那一缕沁人心脾的轻风。
姜衫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甜蜜,抱住他腰身的双臂是那样柔情,吐出的话语却又是那样的,毫不留情。
“我如果答应了您,以后我可以无数次的这样依偎在您的怀里,像个最称职的情人,卯足了力气讨着您的欢心,我们可以做尽了这世界上所有亲密的事情,我们可以成为最相爱最亲密的那一对人。”
姜衫吐气如兰,那双眸子秾丽湛然,竟让人一时间不能直视。
“可等回了包厢里,我还是要坐在亦灏的身边,因为我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女朋友,而他是您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