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这样比较放松,”
姜予年闭了闭眼,确实身心都放松了,他忽然问,“你紧张吗?”
禇临一怔,他明明跟平常一样啊。
“不紧张,你问这个干嘛?”
姜予年眼皮掀开,定定地盯着他,眼里流露出不解,啧了一声:“不应该啊,你讲实话,考试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相信我肯定能把你安抚好。”
话是华国话,但是落在耳朵里禇临却感觉自己一句也没懂,他也迷惑了,又重申一遍:“我真的不紧张,不用安抚。”
话音落地,一双手按在了他的肩膀,姜予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腿,站到了他旁边。
姜予年直直盯着他的脸,直把禇临看得不自在,禇临想往后靠,又被按着肩不许退。
“你想干嘛?”
禇临强自镇定住,他也有点儿习惯了,姜予年约人出来时撒的一手好娇,真正见面了骚操作却一个接着一个。
像是预料成真,禇临只听姜予年问道:“今天期末,你还肚子疼吗?我记得你月考的时候就肚子不舒服。”
禇临:“……”
啊,他想起那天日头正烈,青年提前交卷狂奔到市,只为给他买卫生巾黑糖姜茶暖宝宝……打住。
“我特意查过了,很可能是紧张的心理导致的。”
“禇临,你在听吗禇临?”
姜予年伸手在禇临眼前晃,晃得禇临晕眩感更强烈了。
“我不会再误会成痛……唔。”
禇临哆嗦着手赶紧把他嘴捂住,生怕姜予年当着教室里学生的面,把那段光辉岁月抖出来,又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不妥,连忙把手放下。
只是刚才姜予年唇瓣翕动,还想说什么,被捂住后便成了在他手上的细细摩挲,很痒。
“我那次是胃痛,你好好考你的试!”
坐在姜予年后边的林兴宇捏着,手举在半空维持着向前探的动作,面前是一本习题册。
他将两人的互动完完整整收进眼里,准备敲椅子叫姜予年的那只手臂抬得酸,也没找到一丝叫人的空隙。
笑死,这俩人亲密无间,别人压根插不进去话。
他默默地捶了捶胳膊,扭头问身后的三号种子选手:“老陈,帮我讲道题呗?”
这一次期末考对于姜予年来说格外不同。
禇临就在他的左手边,仅仅隔着一米的距离,眼角余光都能瞥到他身上整洁干净的蓝白色校服,垂眼认真书写的侧影也格外让人心折。
姜予年心中安定,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妙感受,像是一脚踩在云端,轻飘飘落不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