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起来,脸颊便浮现出醉人的酒窝和梨涡,可爱极了。
见江青峰一家回来了,一些老街坊大为惊讶,纷纷出来打热情地打招呼,问东问西。
五年的时间,金陵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秦淮河这一带却变化不大。
小时候,他和憨强、小离,以及小楠常去玩的地方,江无尘还印象深刻。
把父母安顿在江家老宅西院之后,江无尘便走出家门闲逛起来。
在秋雨萧瑟中,江无尘沿着秦淮河,向着江南贡院,以及夫子庙的方向走去。
河边的青石板,被岁月打磨得光滑,一路向前延伸。
秦淮河两岸的红灯笼,一串串倒映在水中,光影在河面上浮动。
放声高歌的船家,轻摇着船桨,画舫留下几道淡淡的水痕。
五年来,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一直出现在江无尘的梦中。
宛若,脑海里那个经常浮现的,模糊的美丽倩影。
五年来,江无尘身在北疆大漠,学医、练武、修道,纵马大漠西风。
可脑海之中,内心深处,心心念念的。
却始终是,这烟雨江南的金陵城。
江无尘走过胭脂桥,来到莫愁湖边,正回想着儿时的岁月。
忽然,他感到一个黑影向自己扑了过来。
江无尘没有回身,直接一脚反踢向那个黑影。
“嗷”
的一声惨叫过后,那个黑影滚到一边,一骨碌又爬了起来。
“小尘,你个混球快踢死我了,下手也太狠了吧!”
“憨强!”
听到那个破锣似的声音,江无尘猛然扭头,轻哼一声,“从小到大,你小子每次见到我都要偷袭,狗改不了吃屎!”
“哼,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不给我打个电话?真不够哥们意思!”
憨强本名叫江汉强,是江无尘从小光屁股玩到大的,青石巷的小伙伴。
因为从小块头很大,又头脑简单,看起来憨乎乎的,所以江无尘一直叫他憨强。
高中毕业后,憨强没有考上大学,就去了余杭和天海等城市打工,到现在二十四五岁了,连个对象还没有找到。
自从江无尘坐牢前一年,一直到昨天,江无尘就再没有见过他。
没想到,竟然又在这里遇到了这家伙!
几年没见,憨强已经是满脸的络腮胡子,一米九几的大个子,肚子圆滚滚的,脸色黢黑,像从非洲来的一样。
不过,他那双小绿豆眼还和小时候一样,说话时滴溜溜乱转,看起来很狡黠的样子。
“憨货,你怎么回来了?前两天我还听人说,你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打工。”
江无尘很开心,在憨强那厚实的肩膀上,锤了一拳头。
“唉,别提了。我们的项目经理没要到工程款,自己垫付的八十万,也搭了进去,急得要跳楼。”
憨强一脸的愁苦,“我有将近一年了,一分钱的工资都没有拿到,所以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