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吃的,很甜。”
然后拿了一片的饼干递过去,“你要不要试一试?”
少女白皙指尖伸到眼前,池烈喉头微动:“拿走。”
很是不耐烦的语气。
喻见没有恼火。
“你干嘛呀。”
她轻声说,“还在生他们的气?”
池烈沉默许久:“没有。”
回答得很简洁。
池烈一向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七班同学不主动招惹他,他也懒得搭理他们。
本来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了,谁知道又冒出来这么一出。
让人非常不习惯。
喻见坐在一旁,看见少年微微攥起手,草稿纸被揉成一团,皱巴巴的。
她抿了下唇:“之前的事,是他们不对。”
喻见没替钱思域他们说好话。
毕竟这也是事实,明明池烈什么都没做,就被人云亦云地远离排斥了。
池烈愣了下,没料到喻见会这么说。
随即,坐在他身侧的少女又笑了起来:“现在他们反思了,你原谅他们好不好?”
昨天下了雨,今日是晴天。
大片大片的云朵映在少女清澈眼眸里,被风吹过,漾开一圈细碎波纹,温柔的,带着几分缱绻。
池烈眼神稍暗:“为什么?”
他并不觉得有这种必要。
总归以前就是这么过的,也已经习惯了。
喻见就知道池烈会这么问。
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回答他,不过总觉得像是在哄大虎他们,有点不好意思。
即使教室里没有其他人,也忍不住稍稍往池烈那边靠了些,又压低声音,凑在他耳畔,飞快说了几句话。
九月清晨。
飞鸟从风中路过,云里落下几片羽毛,落在少年骤然泛红的耳尖上,微微痒。
他极其不自然地偏了偏头,又咳嗽一声,试图掩盖脸上怎么也止不住的热意。
“行吧。”
最后,池烈含糊道:“下不为例。”
*
体育课下课后,钱思域惊喜地现,池烈不但没把那些零食都扔出去,桌上甚至还放了包吃了一半的牛奶饼干。
他大大咧咧跑到池烈身旁,拍着胸脯保证:“烈哥,我钱思域这条小命是你救回来的!以后你指哪儿我打哪儿,绝对没有二话!”
池烈淡淡瞥他一眼,没说话,又拿了片牛奶饼干。
其他同学和池烈没有这么熟,不敢像钱思域这样直接跑过来,但一同被推开的那几个学生还是结伴来道了谢。
下午放学后,有男生鼓起勇气,主动上前,表示要替池烈分担这周的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