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桦低头在林慕白和沈年的名字旁打了两个圈,两手叉着腰,转过身又冲着大部队喊:“点到名的赶紧都上车!马上就走了。”
满晨星左右转了两圈,问:“年年呢,怎么没看到她?”
“呶——”
于桦将手里的名单在满晨星眼前晃了晃,“她请假了,就差这俩人。”
“啊?”
满晨星稍愣,“不会是家长会那天……”
“想什么呢!”
于桦拽着满晨星跟着大部队在最后上了车,说:“她姥姥今早专门打的电话,说感冒了,还烧呢。”
见于桦上了车,司机最后确认道:“走了!没落下哪个吧?”
“没了。”
于桦点头:“齐了,师傅我们走吧!”
终于暂时摆脱枯燥的书本生涯,一行人忍不住高亢——
“启程!”
“目的地天韵滑雪场!”
“开过去得俩小时吧,谁给我们来歌解解闷啊?”
“班长先起个好头?”
“起你大爷!”
于桦转过身冲着后座就是一巴掌,“我喊了一早上,嗓子都要哑了,还要老娘唱歌,就你等,也配我展示优越的歌喉?”
车厢内一阵哄笑。
一时之间吵得特像一个大型蹦迪现场。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早已过了那股事事鲜的劲,接不住年轻人的闹,只得笑着摇了摇头。
他一脚油门踩下去,弦还没绷紧,“哐当”
一声突然又歇了菜。
度猛然一降,巨大的惯性拉的一众人往前靠。
“怎么了?”
于桦吼。
“往这边走的那小伙子是你们一起的吗?”
司机问。
“哪个?”
于桦惊心未定,转头半起身往窗外看。
“就那,路边背书包那个。”
一众人回头往场外看——
“我白哥?”
小胖转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林慕白。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帽子拉上去几乎捂着整张脸,连眼睛在哪都看不见。
可即便是这样,却没有一个人认错。
毕竟,一个连后脑勺都透露着张狂的人,在这小小的韵城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
连相像都没有。
“师傅停车!”
于桦一声喊的师傅一个急刹,歪歪扭扭的拖出一条道来。
师傅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还说人齐了,这不就落了?”
车门被“哐”
的一声打开,林慕白脚步微顿,施舍般的抬了抬眼皮,然后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
于桦笑着跟师傅说:“没落,他不去,就打个招呼。”
仅仅“打个招呼”
的林慕白在于桦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径直上了车,俨然一副早已准备好要加入他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