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府兵將她送到之後便離開了。
秦樂窈在廊下小廝注視的目光中往裡走,二人見她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伸手攔人,秦樂窈又再故技重施,拿出了那枚玉墜,誆騙說是赫連煜之前吩咐她在這個時候過來尋他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這理由聽著雖是奇怪了些,但那些貴人們的心思,又豈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能夠妄加猜測的。
此處是無乩館,眼前這人還是由府兵領進來的,於是小廝在確認玉墜真實之後,便領著她進去了。
這一路彎彎繞繞,終於是成功走到了這扇門前,秦樂窈深吸了一口氣,心跳快若擂鼓。
她不敢在外叩門,怕被外面的小廝侍女察覺屋裡的赫連煜並未如她所言是在等她,那她大概率就會像先前一般被攔住,等候天亮。
秦樂窈咬咬牙,決定騙到底,半是羞赧道:「我自己進去便是,不勞兩位姐姐通傳了,想給將軍製造一些有情調的小驚喜。」
於是乎,秦樂窈就這麼靠著一枚他給的玉墜,一路騙進了他的寢房中。
房門開啟後又再關上,寬敞的走道前點著一排油燈,是供下人和來客看路的,這光亮被屏風擋住,並不會照到裡頭去,打攪主人家的美夢。
繞過屏風進屋之後,便是徹底陷入漆黑之中了。
屋裡燒著上好的銀絲碳,暖意融融,秦樂窈卻是因為高度的緊張,手腳都在發抖。
她稍稍清了清嗓子,卻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開口的方式。求人幫忙,還深更半夜不經通穿闖入房中來擾人清夢,實在太過冒昧。
若非是被逼無奈,秦樂窈也斷斷不會出此下策來。
她站在那,想了又想,最後慢慢走到了牆邊上,摸索到了與油燈放在一起的火摺子,想以燈光來將赫連煜喚醒,再跪在地上請罪,總好過這麼黑燈瞎火的忽然出聲嚇唬人。
就在這一瞬間,秦樂窈的脖子被人扣住,那力道極大,霎時間便叫她喪失了行動力,天旋地轉地被人用力摁在了地上。
「啊、咯——」秦樂窈呼吸困難,瞬間漲紅了臉,咽喉被人抵著發不出聲音來,眼角緋紅被激出了淚花。
她的火摺子被掉在了地毯上,腦子發暈發眩,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赫連煜是武狀元登科的武將,力量與機警都不是尋常官宦所能企及。剛才真應該先出個聲,怕是現在被他當成了刺客,直接掐死都有可能。
秦樂窈完全沒有自救的餘地,她一雙涼手無力搭在脖子上的那隻大手上,就在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流逝將要窒息的時候,那手上的力道卻是自己鬆了。
秦樂窈像一條離水瀕死的魚,癱軟的躺在地上,劇烈喘息著,半天找不回四肢的力氣。
火摺子被人撿起來,點亮了柔和的光線,秦樂窈用所剩不多的力氣掙扎著起身,匍匐跪地,一開口的嗓音儘是沙啞:「小王爺恕罪,草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能見到您……」
第21章把玩
赫連煜隨意坐在了面前的太師椅上,睨著下面的女人,多少也是猜到了些端倪,散漫道:「有事求我?」
他的聲音醇厚,輕易辨不出喜怒,秦樂窈抬頭看他,將那玉墜雙手呈上,「想請小王爺,給條生路。」
「你就是靠這個一路騙進來的?」赫連煜見那墜子微微揚起眉梢,拿在手心裡拋了下,「有這份膽氣敢深更半夜孤身入我寢房,除去死了的刺客,你還是第一個。」
她跪在那裡,便透露出了一種孱弱無依的感覺,秦樂窈想得很透徹,什麼驕傲尊嚴與骨氣,和多年的心血性命相比起來,這些都算什麼。
活下去才能談以後,才能談骨氣。
她注視著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膝行向前,將一雙白皙的手輕輕搭在了男人的膝蓋上。
赫連煜沒有阻止她的行為,就這麼斜眼向下睨著,秦樂窈秉著呼吸,解下了自己的披風,跪直了身子,又再上前了些。
她的掌心貼著炙熱有力的腿線向上,然後攀住了男人擱在椅子扶手上的那隻大手,用自己纖細冰涼的手指,自他指縫間探入,交纏,一點點摩挲著。
女人的手指細膩,滑進來的那一瞬間,赫連煜頭皮炸了一下,他幾乎是立即收緊了手指,將她的手扣住,捏在掌心間揉捻把玩著,愛不釋手。
男人的掌心溫燙,帶著練武練兵留下的粗糙繭子,秦樂窈不止脖子白,那雙手在他掌下襯得像是會發光的白玉,勾得人錯不開眼。
赫連煜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了她在賭桌上的模樣,也是這雙手,切牌搖骰子的時候,分外性感。
忽地,秦樂窈伏低身子,含下了他的一節手指。
下一瞬,她的衣領被人攥住提了起來,那力量太大,秦樂窈被帶著往上走了一大截,後腿狼狽跌坐在了男人身側。
赫連煜的骨架大身子大,他的太師椅也自然是足夠大的,男人將她面對面地摟在懷裡,他的小拇指濕濡,眼中跳躍著興奮的花火。
秦樂窈已然是配合地仰起頭來了,卻還是沒能滿足赫連煜的需求,男人掌心穿過她腦後的黑髮,不輕不重地攥著,迫使她再更進一步的抬高了下巴,好方便承接他粗重的親吻。
赫連煜的吻和他的人一樣帶著濃厚的侵略性,不止攻城略地急切,還很喜歡攻入到尋常人不會企及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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