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非却突然开口,脸色有些晦涩:“我好像知道一点。”
“谁来听听。”
张一随口问道。
杨言非嘴角紧抿,小声说道:“我之前在酒楼书院里打听,听一个学子醉酒后,听说梁坚暗中会……高价,售卖妹妹,言辞凿凿,似亲眼所见。”
“什么!”
陈菲菲记记的手一顿,顿时大怒,破口大骂,“狗屁倒灶的狗玩意,竟敢做这些事情,死了活该,娘的,我现在就去给他来两刀,不查了,这个王八蛋该死。”
杨言非脸色凝重:“此事似乎并非空穴来风,那人酒后甚至才扯出不少国子监的老师学生。”
“老师也有!”
陈菲菲更气了,一张雪白俏脸气得通红,“还是为人师表,是谁,梁菲才几岁,十五有没有!畜生,一群畜生!”
沐钰儿眼皮子一跳:“是谁?”
杨言非摇头:“不知道,梁坚每次都会用很高的价格做交易,来往都是富贵人家,只是他似乎染上赌博,次数便多了,这才传出来的。”
沐钰儿蹙眉去看唐不言:“梁坚会赌博?”
“在扬州时并未听说。”
他说道。
“对了,门口堆着的那些绿衣服要检查,连同之前张一带回来的进士服。”
沐钰儿说道,“这些衣服里可能混着凶手杀害梁坚时穿的衣服,你们找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杀人时袖口胸口一定会被木头勾丝,所以一定要注意有没有勾丝的地方,凶手不会瘦弱,身形肯定于梁坚要相似甚至更高大。”
“还有注意有没有水。”
唐不言冷淡说道,“那场意外的灭火流言,一定是凶手为了掩盖自己被瀑布淋湿,所以故意造成的。”
“对了,让你查的有没有人手受伤,可有查到了。”
沐钰儿去问张一。
张一连忙掏出一张皱巴巴地纸:“有八个,两个是被火烫伤的,生在梁坚死前,也有人人证,还有三个是书课的学生,做石雕的时候被误伤,但他们当日并未去曲园,还有两个是做工的小仆,还有一个是太学的邹博士,曲园上不小心被人推了一下,伤了手。”
沐钰儿接过名单看了一眼,顺手又给众人巡视一边,最后交到唐不言手中。
“可有扬州人,或者和梁坚有关节的,或者,和你有过节的?”
她问。
唐不言摇头:“除了邹思凯,一个也不认识。”
沐钰儿蹙眉。
“难道猜错了,不是国子监的人?”
唐不言摩挲着那张纸:“一定是国子监的人,曲园和国子监进出入格外严格,寻常人呢一旦靠近,守卫一定会现。”
“算了,先说王舜雨。”
沐钰儿盯着密密麻麻的线索,却理不出一个头绪,不得不便收敛心思,看着最后一个名字。
“此人自述自己杀死梁坚,可身高体型都不符凶手的特征,屋内的那些东西我更倾向是栽赃,他自杀一定是凶手逼迫的,可到底为什么能让他这般甘愿赴死呢。”
“是不是有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