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钰儿抬眸去看袁世情。
袁世情点头:“我们连午饭都是一起吃的,之后一直在下棋,院中的仆人都可可以作证,午饭时端饭菜的仆人还和我们告状说王舜雨把他撞倒了,连道歉都不说。”
他意味深长说道:“无礼之徒,这些年总是做不体面的事情,若不是有人保着,只怕早就……”
“德明不是这样的人。”
魏道大怒,“今年科举若不是……”
“好了!”
姜则行不悦打断他的话,“一个穷学生而已,惹得两个博士吵架,丢人。”
“王舜雨心态不好,一直考不好,性格越偏激,本就不算好学生。”
他背着手,语气高高在上,“他和梁坚吵过,说起来本就也有嫌疑,算了,死者为大,不说也罢。”
沐钰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请魏博士说一下。”
魏道开口:“我今日一直在院中备课,直到女官来之前,不曾出来。”
“可有人证?”
魏道干巴巴说道:“没有,我喜静,备课不要人伺候。”
太学博士邹思凯为他解围:“我和师兄就在隔壁院子,除了午膳回家吃饭,之后一直在院中看书,没听到隔壁有动静。”
沐钰儿点头,笑说着:“原来你们是邻居。”
她一笑起来就露出尖尖的虎牙,眉眼弯弯,显出几分稚气来。
邹思凯也跟着温和笑了笑:“是,我们死同门师兄,做了十五年的邻居,除中午回家吃饭,一直不曾离开院子。”
“那你看到过王舜雨吗?”
唐不言问道。
邹思凯没想到唐不言会开口,连忙对着他拱了拱手,思索片刻后说道:“没有。”
唐不言点头。
沐钰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唐不言,随后把目光落在至始至终都不曾开口,一直站在一起的三人身上。
“某乃律学博士白同达。”
身形中等的正中男子先开口,“学生们都放了,今日难得有空,和两位兄长一起在院中投壶。”
另外两位一个高胖和一个矮瘦各自点了点头。
“我们连午饭都是午时一起吃的,女官来之前才回来。”
高胖的人开口。
矮瘦的人还是点头。
“可有见过王舜雨?”
沐钰儿问。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沐钰儿点头,目光看向最后一位:“这位呢?”
姜才冷哼一声,下巴微抬:“我是姜才,姜祭酒是我爹,家中行三,我今日是过来找爹爹的。”
他说话颇为嚣张,春寒料峭的日子还摇着扇子。
“何时出门?”
“不记得了。”
“何时入的国子监?”
“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