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立刻凉了半截,完了,完了,此命休矣,万万想不到她的怨气竟这么深。
还有一瓶狗血,就靠它了!
第58节:恋人(5)
我一扬手,刚刚要把狗血泼出去,就觉得身后有手在死命拉我的手腕,而且不止一只,仿佛瞬间窜出七八只手,拉我的拉我,拽我的拽我,拉我头的拉我头。
"放开我!我又没有得罪你们,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he11ip;&he11ip;"我抵死挣扎,生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身后的那些手突然都不动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同学,对不起啊,我们宿舍的人恶作剧,没有想到吓到你了!"
我狂乱跳动的心这才平静下来,只见身后正站着三个女生,脸色惨白,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而那个扮鬼的女生,额头肿了一个小包,头上沾着一张符纸,正坐在座位上哭得声嘶力竭。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们每次都以网友的身份把男生约出来,然后装鬼吓唬他们,那截断指是她们在校外的玩具店里买回来的。
最后我不得不跟那个红衣的女孩点头哈腰,拼命道歉,才总算止住了她狼嚎般的哭声。
"喂?饭桶吗?你到底在哪里啊?"走出教室,我立刻拨通了饭桶的手机。
"我就在5号楼的教室里。"电话另一端的饭桶似乎颇为气愤。
"哪个教室啊?"
"422啊!"
怎么可能?我现在就在422教室的门口啊。难道还真有鬼藏人的事情生?
结果,我找遍了整栋教学楼,终于在427教室找到了打扮得油头粉面、正襟危坐的饭桶,他一看到我就异常失落,并抱怨那个美丽的女孩失约的事情。
"算了!算了!"我无奈地朝他摆摆手,"还是不要见到的好。"
回去的路上,饭桶就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他网恋的经过,说那个女生有多么好,见不到有多么可惜。
但是我憋了一肚子的气,他说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雪天的夜晚分外明亮,我们刚刚走到学校的花园里,就看到婆娑的树影下躺着一个人,不断出呻吟声。
我的心立刻一沉,难道那些女生又跑出来吓人了?并且作案成功?
可是我刚跑到那个人身边就后悔万分,因为赫然入眼的是一件名牌羽绒大衣,商场的价格牌都还没摘,晃晃悠悠地吊在帽子外面。
我装作没有看到,抬脚就走,然而那个人却朝我艰难地伸出手:
"he11o!这、这不是陈子绡吗?"
"呵呵,你好啊,又见面了!"果然是那个暴户包公同学。
"快!拉我一把&he11ip;&he11ip;"他哆哆嗦嗦地举起手。
我一把拉住他,却现他的手冰冷冰冷,看来他躺在雪地里有一会儿了!
"真是倒霉啊&he11ip;&he11ip;'木秀于林,风必摧之&he11ip;&he11ip;'"他打着摆子走路,还不忘自我褒奖,"我这样的英才,果然连老天也要嫉妒!"
我忍住要吐的感觉,根本不敢搭他的腔。
"所以才派了个女鬼吓我&he11ip;&he11ip;可是我这样的人类精英,怎么能够被一个装神弄鬼的女人吓倒?"
那是谁被吓得腿脚软,连爬都爬不起来?
"是不是一个穿着红衣服,拿着半截手指的女生?"我嘲弄地对他一笑。
"不是啊!"包公愕然地看着我,"是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见到我就乱叫'公子'。"
白衣服的女人?难道是我前两天梦到的那个?她到底在暗示什么?
当天晚上,饶是我神经兮兮地又画符又撒盐,仍然没有异样的事情生。
那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再没有跑到我的梦里来,我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最后不得不又以百米冲刺的度向教学楼狂奔。
一进教室,就看到好多女生在低头偷着短信,不时出"哧哧"的笑声,不断交头接耳。
"老黄,这是怎么了?"我一把就把趴在桌子上打盹的老黄拽了起来,"是不是学校又有啥爆炸闻啦?"
第59节:恋人(6)
"爆你个大头鬼!"老黄扬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声音响亮,"她们在选校草,没有咱俩的事。"
简直能把人的脚趾都气青!
我用堪比利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身边的罗小宗,这个白痴正云淡风轻地窝在桌子下面,偷偷吃油条喝豆浆,还时不时出"哧溜哧溜"的声音。
我看了他一会儿,心中涌起些许庆幸,或许选不上校草也是好事,否则不是意味着我和这个智商不过6o的家伙一个水准?
可是这件事刚刚让我释怀,三天以后,就听说包公同学得了重感冒,而且他也没有来上那门没有通过考试的马哲课。
真是苍天有眼啊!
我兴致勃勃地翻着手中的专业书,没有那个自恋狂兼暴户的出现,连如此枯燥的课仿佛都变得引人入胜。
但是我刚刚咧着嘴笑了还没五分钟,手机就接到了一条要命的短信,居然来自躺在校医院里的包公。
他说他很想念我,让我给他送饭。
一看就是平时人缘太差,没有人肯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