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栖年一怔,他打量谢兰芝高大威猛,哪里和女子有半点关系。
但他确实介意她是个女人。也仅仅是介意。他要的畩澕从来不是男人女人,而是一个能护住家的人。
这种世道能保住家庭的有几人?就连他父皇都做不到!所以他谁也不信。
既是谁也不信不如他来,只要他还活着就会拼死保护长姐。
谢兰芝道:“看来你还需时间思考,我的话听不听随你。但我既然当得你姐夫,就有责任管你。”
“你服也好,不服也好,叫不叫我姐夫都无所谓。”
话顿,她浑身气势澎湃迸,宛如海浪拍岸声调高起:“但若哪天,我看见我的妻子要为你哭瞎双眼,哪怕你苟活于世都休想有片刻的安宁。”
“到时,我会杀得你连思考都做不到。”
臭小子,要懂得惜命。
谢兰芝带着司栖佟离开校场。
司栖年往后退一步,他看着谢兰芝越走越远的背影,忍不住捏住拳头,再看向校场的亲军,几十对眼睛,几十双耳朵,每一人都看见他与谢英的对决。
明日也会迅传开。
这些人都是谢军,但人心终是浮动,谢英以武至尊,以武一统,如今失武,谁还能服她。
他已如此明显提醒她!可她,反倒掉头对自己说教。
他承认,她的一番说教简直狗屁不通。但最后那句绝对是真的。
她在警告自己,在给自己画界限。
司栖年道:“自己的事还没搞定,就大包大揽的态度,真当自己是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司栖年又忍不住咬唇。
这个女人!如此狂妄!
司栖年待人散去,他找上谢尚光。
谢尚光也面色凝重,他对着眼前陌生的亲军,不一会,熟脸孔的人迅调岗,像是早已习惯。
他想找个人问问,今天的轮班换值似乎不同?
谢尚光正要问就被司栖年拦住,司栖年脸色同样凝重:“喂,傻小子,我们谈谈。”
谢尚光顿时不满炸道:“说谁小子,又说谁傻,我还没说你拽得像个臭屁都快熏死人啦!”
话一转:“我现在要去办正事。”
“办不办都是你能力所限的事,倒不如听我说一句。”
司栖年毫不客气道。
谢尚光见他不可一世的模样,顿时怒了:“你别不知好歹,也别自作聪明,更别看不出元帅对你多容忍!”
司栖年目光顿时一寒:“这就是我要说的事,傻小子给我仔细听好,我这个人不懂得怎么向人低头,更别说你,话我只说一次听不听随你,但若要遗漏什么重要的东西,酿成大错,罪就在你身。”
谢尚光人一愣,见他严肃事态严重的模样,不像作假,他立即觉得惊悚,显然被唬住:“什么,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