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宁心中渐渐涌起不安的感觉,虽然像这样的亲吻、接触,司空澈对她做的不止一两次,但这次的感觉明显不同。
“停……停一下,司空澈,我怎么会到床上来的?”
自己明明是在软榻上睡着的啊。
“你自己梦游跑上来的。”
司空澈口中含含糊糊地道。
苏洛宁只得伸手去推司空澈的脑袋,“你停下啊,先说清楚。”
他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还梦游?自己从来都不梦游的好吗?
谁知道司空澈竟是一下子翻身,双手撑在苏洛宁的上方,双眼幽深漆黑得不像话,那里面碎光璀璨,亦是带着强烈的、令人无法拒绝的渴念。
“停下?宁儿,这次我是真的停不下来了。”
他本来只是半夜醒来,见苏洛宁睡在软榻上似乎不怎么安稳的模样,便把她抱到床上来,他本来只是想亲亲她,什么都不做的,可是亲着亲着就变味儿了,体内的欲念一涌上来,便是如火山炙烤,怎么都熄不掉了。怀中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两人又是情意渐深,为何不能?怎么不能?这般想下去,也便任由欲念掌控了。
“司空澈……”
苏洛宁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满心地紧张、惶恐……诸多情绪一起涌上来,搞得她手足无措,只能唤着司空澈的名字。
“不要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我,宁儿,你知道我喜欢听什么的。”
司空澈声音邪魅,俯身在苏洛宁的耳边诱导。
“澈……夫君……”
司空澈满意地勾起唇角,在苏洛宁如玉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接着他便是动手去解苏洛宁的衣带,指尖慢挑,她身上的衣服尽数散开,那烟罗轻纱如云似雾,衬得苏洛宁周身迷蒙如水。
雪肤冰肌,三千青丝铺散枕畔,眼前是一副炫目的景象,情形展至此,两人心中都是明白,这已经收不住了。
但是司空澈偏又安静下来,低头看向苏洛宁的眼睛,低声问道:“宁儿,可以吗?”
直到这时,他仍是要苏洛宁给他一个回答,这般执拗地……
苏洛宁瞪他,“不可以。”
司空澈眸光暗深,嘴角勾起邪魅一笑,“不可以也没用了,爷今儿就是要把洞房花烛夜补上!”
情到深处,便自然而然地想渗透对方的一切,眷恋纠缠,探入彼此最隐秘的领域,这种感情太过热烈,仿佛要……不死不休。
窗外冷风正劲,软帐内却是春光旖旎,这一番替嫁良缘,谁能不称奇呢?
及至次日晌午,苏洛宁这才幽幽转醒,大片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格里洒进来,只觉得把人的一颗心都照暖了。苏洛宁倒也不急着起身,只懒懒倚在床头上,看着地上洒进来的阳光兀自出神。
不多时,便听得轻缓的脚步声响起,不用猜,洛宁就知道一定是寄雨。
果然,下一刻就见寄雨端着铜盆推门进来,看到坐在床上青丝微乱的苏洛宁,不由脸红一笑,道:“王爷一早起来上早朝去了,临走之前特意吩咐厨房熬了补身的汤,说小姐需要喝呢,小姐现在要喝吗?我这就端过来。”
补身的汤?还吩咐厨房?他是故意的吧?
“不喝。”
洛宁赌气似地道。
寄雨又是暗笑,难得见小姐这般小孩子气的时候呢。
“王爷出府之前吩咐说,他今日下了早朝之后要向皇上述职,所以会晚点回来,让小姐你在家里等着他。”
寄雨这厢话音刚落下,就听得苏洛宁开口道:“伺候我梳洗吧,今日我还得回苏府一趟呢。”
“小姐……”
马车粼粼驶出澈王府,等澈王殿下回来势必是看不到自家王妃了。
到了苏府,苏洛宁先是去看了苏老太爷,祖孙两个说了会儿话,她这才转身去了苏夫人的院子,正好苏绮蔓和苏芊雅都在,苏洛宁便是把来意跟她们都说了,尤其是苏绮蔓,她必须得提前告诉她,不然她定是要误会的。
“将军夫人怎么会邀请苏雪彤去将军府?”
苏夫人满脸的不可置信,苏绮蔓就更加惊讶了,这将军夫人要邀请也是邀请自己这个苏家的嫡女啊,怎么会邀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呢,而且还是那样一个性格怯弱的庶女,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事情是这样的,前两日呢,将军夫人的一件披风不小心刮坏了,就拿到我们家的铺子里去修补,可是铺子里的绣娘都没办法修补好,当时正好我也在,就想到五妹的针线活儿不错,于是便让人请她来试试。没想到她的手还真是巧,修补得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就是因为这样,将军夫人才会邀请五妹,大概也是想表达一下谢意吧。”
当着苏绮蔓的面,她不想说得太坦白,难道自己跟她说将军夫人看上苏雪彤,想让她给赵明朗做妾啊,那还不气坏了苏绮蔓,以后苏雪彤在苏家也别想过好日子了。
可即便是苏洛宁这样说,苏绮蔓心中仍是不平,自己连赵明朗的面都没能见上,那苏雪彤竟是受到将军夫人的邀请去赵家赴宴?这简直太荒谬了,要是去赴宴也得是自己这个嫡长女,她一个小家子气的庶女如何能上得台面?
“宁儿,我也想去,你带我去吧。”
苏洛宁却是无奈道:“你忘了皇后的事情了吗?这才刚过去没多长时间,你暂时还不宜现身宴会之上,要不然惹恼了皇后,我也救不了你了。”
苏夫人听闻苏洛宁之言,也连忙道:“是啊,你可不能去,那将军府原是皇后的娘家,你要是去了,皇后娘娘一准知道,你可别给我冒这个险。”
关于苏绮蔓喜欢赵明朗的事情,苏夫人也听苏洛宁跟她说了,其实若是苏绮蔓能嫁给明朗少将军,那她心中自然是再欢喜不过,但是眼前这情况特殊,万不能以身犯险,而且听宁儿话里的意思,那明朗少将军对她家绮蔓似乎并无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