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这个疯女人快放开我!”
“你又要去哪里?你回来才几分钟!你是不是又要去见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不三不四总比你这个不人不鬼的女人好!你看看你现在身上哪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你就是个疯子,疯子!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
“不准走,怀民,你不要走!”
“我不走?呵对,该走的是你!你这个神经病!我要把你送去精神病院!你虐待孩子,我要让警察来抓你!”
陈怀民狠狠推开微生凰,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不不不,我没有虐待欣欣,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把我送去医院,我没病!”
“没病?别以为我不知道欣欣身上有伤,我看警察抓不抓你!”
陈怀民暴躁地开着门,微生凰坐在地上慌乱地扫视着四周,就在绝望已极之际,她看到了静静站在茶几旁的陈欣欣。
年幼的女孩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浅色的瞳仁犹如一潭死水,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微生凰渐渐睁大了双眼,陈欣欣也在这时露出了笑容。
“微生霁!微生霁?”
许折鸢被微生霁胡乱的呓语惊醒,伸手摸了摸才现她脸上满是泪水,“微生霁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微生霁睡觉向来安稳,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对方说梦话。
许折鸢只能从她含糊的口齿中分辨出“妈妈”
这样的字眼,下意识就想到她过往的经历,连忙将微生霁抱进怀中。
“没事了微生霁,没事了,”
她轻轻拍抚着微生霁**的背脊,心疼地在她耳边哄慰着,“妈妈在这里,妈妈爱你。”
恶意与憎恨会像瘟疫一般传染,那么爱呢?
微生霁被血色模糊的视野中最后一次看到了那位对她来说名为母亲的女人。
“对不起欣欣,对不起……”
她像过往每一次一样,在伤害过她以后再向道歉,但微生霁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妈妈用染满鲜血的手帮她包扎伤口,在打完急救电话后选择自尽,自此彻底退出她的生命。
所以她姑且相信,妈妈这一次的道歉是自真心的。
没关系。
这一次她也自真心地原谅了母亲,决心彻底与这个噩梦告别。
“折鸢?”
微生霁缓缓睁开双眼,声音低哑地呼唤爱人。
“微生霁,你没事吧?做噩梦了吗?”
“嗯……”
微生霁揉着自己泪湿的双眼,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般低声道,“我梦到妈妈了。”
许折鸢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送上温柔的亲吻:“一切都过去了。”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