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嘴角挂着神秘的笑意,把钥匙从关欣的手中拿回来,翻身坐起,脱掉睡觉穿的里衣,换上跑步穿的常服。女人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是一种羞涩妖娆的美。女人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是一种含蓄内敛的美。只要你有善于现美的眼睛,女人的美就可以随时随地的为你展现。
关欣趴在床上,默默的看着豫章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白天雅正端庄的人,这一刻的妖娆是那么的动人心魄,美不胜收。真好,这样的妖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看见。关欣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美目含情。
当豫章微微扬起纤细的脖颈,系好最后一颗盘扣,转过身对上关欣的深情的凝望,心底似有一条名叫幸福的小河流淌而过。两步上前,蹲在床前,把脖子上的钥匙摘下放在关欣的手心,又去衣柜中的最底层捧出一个精致的木匣。
“想知道的就在这里,你自己慢慢看吧。”
关欣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看手中的钥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豫章的体温,再看看床上的木匣子,到底要不要打开?
匣子是金丝楠木而制,看上去非常眼熟,像极了当初李欣雨用来装家谱的那个。金丝楠木,木头中的皇者,最是防腐防蛀。这木头一般人没资格用,只有皇家才能用,就算是公主,这个木质材料的家具也是不多。现在这么精贵的小木匣子摆在眼前,还有这把被豫章珍视到随身挂在脖子上的钥匙,里面的东西会很重要吧。关欣把匣子捧在手里掂了掂,不太重,更像是匣子本身的重量,轻轻的晃动,也不见什么声响。最后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把钥匙插进了锁孔中。
揭开盖子的那一刻,关欣的心猛的一揪,眼中布满了水雾,嘴角却忍不住上翘。这被珍视在贵重的匣子里的东西竟然是她曾经在大理寺中写给豫章的那些情书。满满一盒子的心,都被好好的保存着。把盒子放在一边,赤脚跑去她的衣柜中,在衣服的最底层下面拿出一个被妥善保存的心,这是当初豫章给她的唯一的一封回信。舍不得扔掉,就一直好好的收着。小心翼翼的拆开,上面那十个字当初让她开心的一晚没有睡着觉。“我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再次的小心翼翼的折起来,把这颗心与那一盒子她的心放在一块,以后谁敢跟她抢媳妇,她就跟谁拼命。
吃过早饭,关欣刚要出门继续去给那两位公主当牛做马,却迎来一辆马车。四位护卫随行,这阵仗也算可以。好奇的站在门口,心中思索,车里的究竟是谁。
车门被打开,当先蹦下来的姑娘让关欣大为诧异,“梅香?”
梅香蹦下马车,待车夫摆好下马凳,才扶着车里的人一步一步的走下马车。关欣万万没想到,千里迢迢的,李青釉竟然会来。
“青釉小姐,真是让我意外啊。”
“许久不见,姐姐别来无恙。冒昧打搅,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开心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快请进。”
一边引导着人往府里走,一边心中不住的思量。这丫头大老远的从长安来到洛阳探望,不是为了看她吧?八成是奔着长乐来的。
李青釉的到来让久不见外客的姐妹两个都很高兴,那三人在一旁聊天,关欣端着茶碗,借着喝茶的功夫偷偷的观察对面的两人,长乐跟李青釉,两人看上去没有多熟稔,但举手投足间的默契又不像是不熟悉。想起之前,在长乐的公主府里看见的那回,这丫头是又要继续她那一个月拜访一回的行为?但现在这样远了,一个月一回肯定是不能够,但是一年一回应该没啥太大问题吧?
此次李青釉的到来,让关欣无意间听说了一个消息。晚上回到房里后,关欣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把思量了一下午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要回长安?送李小姐吗?”
豫章似笑非笑的问道。
“当然不是为了送她,不过是顺路同行罢了,长安那两处店面,好歹还有咱的股份不是,昌宜也写了好几封信催我回去看一眼,正好赶在年前回去看看,把账目整理一下,再过两年,等事情再平息平息,我是少不了要来跑的。”
“你想去多久?”
“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就是看看两个店的帐,再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昌宜跟我抱怨好几回了,让她吃喝玩乐,她在行,让她管店,是真操不了那份心,玉娇现在的身体也不利索,敏敏自顾不暇,王妃也身份不便,宝珠更是指不上。这个时候你还别说,就看上去最不靠谱的,才是最靠谱的。”
豫章笑道,“昌宜若是知道你说她不靠谱,怕不是立刻就给你撂挑子不干了。”
“可别不干,这时候我只能指着她了。这么说,你同意我去了?”
关欣笑嘻嘻的拉着豫章的手,摇啊摇,就差用脑袋去蹭了。
“我说不许去,你就不去?心甘情愿吗?”
豫章笑笑,把手抽回来,径自低头看书。“去吧,注意安全,多带些人。见到皇兄别太过分,以免遭父皇记恨。”
呃。。。被看穿了。关欣尴尬的揉揉鼻子,“你怎么知道?”
“早前你就说过要去黔州,今日李小姐又说起皇兄已经被押往黔州,很难猜到吗?”
“对别人来说很难,对你来说很简单,因为玉玉是最聪明哒。”
关欣卖乖的放了个彩虹屁。
豫章头也没抬,哼笑,“虚伪,一边玩去,别扰着我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