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冉方说的真能实行,那也是解了父皇最大的难题了!
“先生此计甚妙,以先生之才若能入朝为官,必是我大秦之福啊。”
冉方失笑一声。
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他现在连这一方小小的牢狱都出不去,还得罪了当朝丞相李斯,还妄图想要入朝拜相?
那不是上赶着送人头吗?
“公子说笑了,以我的身份,谈此事怕是不合适。”
扶苏却是飒然一笑。
“大秦有先生,实乃万幸啊!”
……
夜色已深,咸阳殿内还是一片光亮。
嬴政的桌上,放着一堆竹简,这都是每日大臣们的上书谏言。
但是现在摆在嬴政面前的,却是一份特殊的竹简,上面记录着今日扶苏与冉方在牢中的一言一行,甚是详细。
嬴政看得十分仔细,生怕自己错过什么细节。
看到二人谈论修书之事的时候,他眉头微蹙,看得更慢了些。
尤其是在看到冉方提到郑国渠时,他心中微微一动,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这百家的修书,虽然也有些实用方面的,但大多数都是理论,以及为官之道。
农业方面的书籍,确实是太少了些。
“赵高,宣郑国觐见。”
“喏。”
这郑国官职虽小,但却深受嬴政的喜爱,与李斯的关系也甚是密切。
自从大秦一统之后,郑国的日子悠闲了不少,和朝中官员的来往也减少了许多。
突然深夜被陛下召见入宫,他这心里还有些激动,难道陛下准备在哪里开渠吗?
但是,为何他先前没听到半点风声呢?
同时也在心里吐槽,前几日听说陛下也是这个时辰召见蒙毅,然后蒙毅从少府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现在陛下召自己入宫,自己应该不会也是这个结局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郑国进入了咸阳殿,跪在大殿中间,“拜见陛下。”
“起来吧。”
郑国恭敬站起来,然后又朝着嬴政行个礼说,“不知陛下深夜召臣前来,所谓何事?”
“修书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话音刚落,郑国立刻跪在地上,紧张地低着头说,“此事臣有所耳闻,可臣只知修渠种田,修书之事帮不到陛下,实乃臣之过!”
嬴政对郑国向来比较宽容,听他这么说也没有生气,只是嘴角微微一笑。
“寡人叫你前来,并非修书之事,而是想让你写书。”
“写书?”
郑国这才抬起头来,也不敢擦头上的汗,跪在那里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想让臣写何书?”
“农耕之书。”
“可……”
郑国有些迟疑,他虽曾帮助大秦的农业展,可那只是修渠,其他农业方面的东西他也不是完全明白啊。
“臣从未写过书,此事……”
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嬴政抬了下手,就把后面的话打断了,“寡人明白。”
“关于修书之事,你可去咸阳狱询问扶苏,他可以帮你解决问题。”
“切记,不得在牢中暴露你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