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没叫停。
那位雄虫选手也就是研究所锐被单独领到了后台。
汗涔涔的驾驶员站在一侧,锐见到半瘫在地上的机甲眼睛都红了,这是他一个半月的心血。
“席。”
他哑着嗓子。
“刚检查了,操作台被动了手脚,驾驶失灵。”
谈隽语气微沉,脸色难看。
“是谁?那两只虫不是已经被抓起来——”
说到一半他突然像漏气的气球泄气了,瞬间想通了神情痛苦,他问驾驶员:“没事吧?”
驾驶员摇摇头。
他还穿着紧身的驾驶服,全身汗湿,额头上的汗顺着脸线哒哒哒往下流。
出以后他就渐渐觉不对劲了,通讯设备又被破坏了,不得已放慢了度,希望能有虫现异样。刚才他都快原地暴走了,幸得及时获救了,要不然不知道会闯下多大的祸。
在一个有帝国最优秀的机甲研究员和驾驶员的场所,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谁都承担不起这责任。
如此想着,他背后瞬间升起一股凉意。
用意极其险恶。
显然,锐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了,他惨白着脸看向谈隽,“席,您打算怎么办?”
谈隽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回答,攥着左手扳指的指腹愈用力,产生一道道热源。
良久,黑白分明的眸子才认真看着他:“你想要怎样的交代?比赛不可能暂停或重来了。”
他没开玩笑。
闻言,锐躯体一震,犹豫不决,他摇摇头艰难道:“只要能揪出凶手……我情愿自动弃赛。”
谈隽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手搭在对方肩头,千言万语皆在这只手的重量上,“一定会让凶手付出代价的。”
锐更红了,眼眶泛着水光,死死咬着唇,要他放弃这机会谈何容易,只要他表现出彩就会省下大把时间直接跳到顶层,就能接触机甲研究的核心。
但是他是研究所的一员。
所以他选择不宣扬,不打草惊蛇。
不多时,和这里压抑至极的气氛不同,他们听到了前台的欢呼声,这些项比赛已经结束了。
泽多从里面打开机甲门,头冒出来后,头已经全湿了,脸色也苍白的可怕,细看还会现他的指尖在抖。
“没事吧?”
派东一溜烟就到了他面前,眼里满是关切,小心翼翼地扶住他,不经意间又看到了对方手腕上的红白手链。
唇角不自觉下垂,雄虫很看重这看起来并不贵重的手链,以至于汗湿或勒出红痕也不情愿摘下。
这么想着,派东更不开心了。
泽多精神力竭尽浑身脱力,因此并没有拒绝对方的搀扶,他此时还没恢复过来,情绪寥寥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