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太回头看他俩还在跟着她,恶狠狠地对他俩嚷嚷,“你们跟着我回家干什么?”
“不是您让我们过来的吗?”
箫魏一脸淡定回答。
“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来了?”
刘老太太继续大叫。
“刚才在人群中,您在暗处观察我们,我们也在观察您,您刚才的眼神分明,就是有话和我说!”
“一个疯老婆子说的话,你也信哪?”
“您没疯!只是您说的话没人信!”
刘老太太不再大喊大叫,突然觉得这人不一般啊,居然能够看透她?她不再大喊大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关于那些出海的人吧?”
箫魏不放弃地,继续追问。
刘老太太抬头看看他,白了一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璇看看箫魏说道,“阿婆,昨天村里的人说,他们男人出村是去了云州,我们就觉得不对劲儿,因为从建朝到现在,我们根本没有船通向云州。”
她实话实说道。
“既然没与云州通商,那么那些人,去的就不是云州。”
箫魏不得不揣测道。
“一群糊涂虫,自己的男人死了都不知道!”
刘老太太悲伤的坐在小椿凳子上,哀婉的眼神垂了下来。
箫魏和叶璇面面相觑,一同说,“死了?”
他俩陪她坐下,“阿婆慢慢说,别着急!”
“我的儿子阿根呐,从小和我相依为命,阿根可是个大孝子!因为担心我害怕,所以别人都去跑海,可他从来不去!”
“自从有一天他一早离去,谁知道那天晚上,阿根托人捎信来,说和别人一起跑海了!从那以后的四年,就再也没有回来呀!”
刘老太太声泪俱下的说。
“后来阿根就一直再也没有消息了?”
叶璇皱眉头,低声询问。
“收到过一封信和一些银子,信里说,他在船上过的很好,具体去了哪里,在哪艘船,都没有提!就只收到那一次来信!”
“四年,这就算是普通的船员,一年也是可以告假回家一次的!”
叶璇不理解。
“突然有一日,我看到一个男人带着狼牙挂件,那个狼牙挂件是我那死去的男人,亲手给阿根带上的!我绝对不会认错!”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别的现吗?”
箫魏问道。
“我在码头上什么也没现,但是正好我回到村子里的时候,碰上王大善人的手下在村里施粥,我这才想起来,我阿根走的前几天,那王大善人的下人也是在村里施粥!”
“他们跟阿根先聊过几句,他是知道我们是孤儿寡母的,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儿啊,这村里跑海的男人有许多,但唯独是王大善人手下施粥以后出海的那批人,他们一个都没回来,那一定是出大事儿了!”
“我就跟他们说,你们的男人都死了,回不来了,可他们没有一个相信我,我怎么可能用我自己儿子的命开玩笑呢?你们都是沿海来的有钱人,你们肯定认识不少当官的,我能不能求求你替我跟官老爷说一声?查一查我的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