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将手搭在谢栀的手上,叹道:
“就因为一个秋千,便吵成这样,往后该怎么办呢。”
谢栀推开他的手,皱了皱眉,纡尊降贵地开口:
“这不是秋千的问题,大人,宋姑娘就是不喜欢我,借题挥罢了。”
她啜泣两下,又自嘲道:
“也是,谁会喜欢未来夫君和旁人走得近呢,这原也怪不着她。”
“罢了,既然合不来,往后就不相处了。”
裴渡擦掉她的眼泪,将人抱在怀里。
“你说得轻巧,往后大家都住在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哪能不相处呢?”
“我这仰山台虽不大,但也比得过寻常官员的二进院了,届时还怕这个不成?罢了,此事以后再议,我累了。”
裴渡说着,清隽的脸上露出浓浓的疲惫。
谢栀观他神色不似作假,也知自己撒娇归撒娇,该有个限度,否则会惹郎君厌烦。
于是便收了眼泪,乖乖下床服侍他。
将裴渡的红鞓带放到一边的柜子上,又解开他的窄袖外衣,谢栀温声道:
“大人,夜深了,那你快去沐浴吧。”
“嗯,你先到正屋去等我吧。”
裴渡阖了阖眼,往浴房去了。
只是才沐浴完出来,又见少女坐在正屋的床上低声啜泣。
看来这回是真的受了委屈,受得还不小。
“别难过了,不是说不叫你见她了吗?还哭什么呢?”
裴渡坐到床上,往香炉里添了些安神香。
“大人,奴婢、奴婢不是为了这个哭,奴婢是觉得自己不争气,害得大人左右为难,不如大人还是让奴婢走吧,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谢栀说完,将头埋进了他怀里。
闻言,裴渡温润如玉的面孔在谢栀看不见的地方露出几分寒意,他单手将香盖盖上,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别再说这种傻话,快睡。”
裴渡说着,放下了床前新换的销金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