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忍,再有二十来日就到了。”
“我绝对不坐了,真的难受!今日吐了三次了,等再过二十日,我怕是命都没了!要不你现在就将我杀了。”
“胡说什么?”
裴渡将川贝雪梨汤递到她嘴边,谢栀立马躲开,她的眼中冒出泪花,面容都憔悴不少。
就这般到了深夜,她又是咳嗽不已,咳着咳着就开始抹眼泪。
裴渡靠在床头看书,见状,沉思许久,开口道:
“我记得当初带你上京时,乘的是官船,那时你就不晕,明日我叫几个人同你坐船,慢慢走,成不成?”
谢栀闻言,立马收了那虚伪的眼泪,转过头问:
“真的?不会又骗我吧?”
“不会。明日我派几个侍卫给你,让他们一路相随,衣裳要多穿,别着凉,药也要按时喝,路上带的药材有限,由不得你作践,还有,明日我让长明给你买个丫鬟,照顾你。”
裴渡说到这,瞧见少女躺在他身边,眼神亮晶晶的,便捏捏她的脸,问:
“我说的你可听见了?”
“大人,明日坐船你不去吧?”
谢栀喜出望外,忍不住问出口。
“嗯,水路太慢,来不及。”
裴渡说完这句话,忽然低下头,眸光一变,转而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荔淳,利害我已然和你说过,别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若敢再犯,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来。”
这人,戒心这么重的吗?
谢栀被他看得有些心惊,想了想,主动攀上他的肩:
“大人既然已经原谅我下药的事了,我怎么会跑呢?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好不好?”
裴渡依旧望着她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栀的手摸到他肩上的纱布,从领口处撩开他的衣襟一看,见之前被自己咬伤的地方依然包着厚厚的纱布。
她整个人贴进他怀里:
“大人,你疼不疼?我帮你吹吹?”
“你身子没养好,别来招我。”
裴渡果然受不了,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背过身去,合拢自己的衣襟。
谢栀却如游鱼似的攀上他的手臂,整个身子柔若无骨地从后头贴上来:
“像以前一样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