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日未曾休息,此刻事情终于处理完,裴渡揉揉疼的关穴,刚走进屋内,便见一道淡粉身影忽然闪进他怀中,带着哭腔道:
“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怀中人满脸泪痕,一双莹莹的眼委屈地望向他:
“奴婢怎么都想不到,那件事的幕后主使居然是宋姑娘!奴婢与她无冤无仇,可她却想毁人清白!您不在,奴婢一想起来,便觉得背后凉……”
长明跟在裴渡后头进来,见此情形,立马垂下了头。
屋内的几个侍女也纷纷退了出去。
裴渡干咳两声,双手握住她的肩,将人拉开,轻声道:
“别哭了,我会妥善处理的。”
“那大人还会和宋姑娘成婚吗?”
裴渡望着她,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被谢栀乌黑髻上一支不断轻颤的金闹蛾吸引住,未曾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一抹光亮。
长明在一旁道:
“姑娘放心,世子上回听闻宋姑娘擅制药,便怀疑她了。
上回她送布料过来给世子挑选,世子便趁机将人安插进宋府探看,前日探子回报说现她院中有,再加上今日这男子的证词,基本可以断定,她是与疏月合谋,设计陷害姑娘,事败后又杀人灭口,处死了疏月。”
“什么?这样啊……”
谢栀抬眸望向裴渡,又忽然问了一句:
“大人,您一直在查这件事吗?”
裴渡见怀中人的神色没有惊讶,反而有些怔愣,便拍了拍她的背,问:
“怎么了?你不高兴?”
“没有,怎么会,奴婢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
裴渡便解释道:
“前些时日接到一桩案子,与宋府嫡子宋今尧有些关系,故而派了几双眼睛过去盯着,但没查到宋今尧的异样,反而现了宋今棠身上的古怪,也算有收获。”
长明接话:
“是啊,世子,那探子还说,宋姑娘居然疯将您选的布料给烧了,他还以为是自己暴露了,好在是虚惊一场。”
“此事的确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不过,再查也没有意义了。”
裴渡说完,又拍拍谢栀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