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旁人并不知晓,毕竟皇上也不是全然不留宿的,只是都以为只有自己没成功侍寝罢了,谁也不好意思和人去交流自己的侍寝情况。
乌希哈也没察觉出什么不一样,毕竟从她进宫开始,康熙在她宫里差不多就是这个频率。
皇后心里冷笑,谁知道他们皇上竟还是个情种了,只是淑妃的肚子倒没有她蛊惑男人的本事,受着最多的雨露也没见传出一星半点的消息。
总归荣嫔这场小宴除了嘉妃借着孩子刺了皇后几句也没什么波折,还算安稳地结束了。
这次宴会过后,皇后很快就投入了筹办颁金节的准备工作,这回倒是没有乌希哈和嘉妃跟在后面分她的风头,她得以大展拳脚。
颁金节前夕,康熙去了一趟坤宁宫,只是不是生了什么竟没在坤宁宫过夜。
听说皇上离开坤宁宫的时候脸色极难看,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众人满心好奇也没打探出什么来。
只是第二天颁金节宴席上,帝后二人看起来毫无异样,一副帝后相谐的模样。
后宫众人都快以为只是谣传了,谁想第二天一早坤宁宫就派人各宫传话皇后有恙,取消了这些日子的请安,什么时候恢复有待传旨。
乌希哈在宫里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敏锐地意识到或许与昨日康熙愤而离去有关,但是昨天看皇后的脸色还好好的。
或许是为了躲羞吧,毕竟堂堂皇后被皇上愤而离宫,这确实有些丢脸。但毕竟与她关系不大,又不要她去侍疾,还能多睡一会儿,乌希哈很快就把这些猜测抛到了脑后。
也不止是乌希哈这么想,后宫妃嫔大都是这个想法,毕竟颁金宴上,皇后的气色很好。
皇后这一病就是一个月,直到开始筹办年节才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十一月中旬,坤宁宫终于派人各宫传旨,说皇后邀请众人明日一叙。
乌希哈哀叹一声美好懒觉的逝去,第二天顶着寒风去了坤宁宫。
等后宫妃嫔们66续续地到齐了,皇后才扶着露秋的手走了出来。
许是时隔好久的第一次请安,皇后今天的着装十分庄重,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常服,面上的妆容也十分精致,眼神格外的明亮。
“本宫身子不争气,受了些凉病了这许久,如今总算好了些,今日叫各位妹妹来坤宁宫也是有事相商。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年节,宫里也要开始准备起来,各位妹妹宫里也尽快该置办的置办,该收拾的收拾,回头报个单子上来。”
众人纷纷应是。
随后又交代了一些琐事的事情,皇后开口要带她们去给两宫太后请安。
到了慈宁宫,太皇太后先是关心了皇后的身子,然后就转而询问了膝下孩子的荣嫔、惠嫔和通嫔。
“小阿哥们近来可好如今天寒地冻的,也不必叫他们外出,小心着些照看着。”
三人捡着小阿哥们的趣事儿给太皇太后讲了讲,逗得她眉开眼笑。
笑完了又转头和皇后说起子嗣之事,“哀家上回听见喜讯还是荣嫔的小阿哥,如今算来都快有两年没听见喜讯了,皇后你可得上点心,后宫嫔妃给皇帝开枝散叶那才是一等一的要紧事。”
皇后知道太皇太后虽然没说重话但确实是在对她表示不满,“皇上政务繁忙,进后宫也少,臣妾会多多规劝,多谢太皇太后教导。”
“皇帝哪天政务不繁忙从前也没见那么久不见喜讯的,哀家听说皇帝每个月也有一半的时间会去后宫,看来都是你们不争气了。”
太皇太后这话说的重,众人连忙跪下。
皇后跪在最前面,心里气恼,太皇太后的意思分明就是她这个皇后失职了。
“回禀太皇太后,非是臣妾推诿,只是皇上虽有留宿,但彤史册子上却不是每次都要盖章的。”
吞吞吐吐地说完这句话,皇后就低下了头。
太皇太后也知道这个话不好当众追究,索性作罢让众人退下。
又让人传话让皇后留步派人秘密将彤史册子取来。
皇后心里一乐,她乐见其成,痛快地派人去取了按理只有皇后有资格看的彤史册子。
太皇太后翻着彤史册子,手下动作越来越快,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不悦。
“皇帝偏宠淑妃,你这个皇后竟然一点也不曾规劝皇上,训导淑妃,你的皇后宝印是摆设吗”
皇后干脆下跪认错,并不争辩。
太皇太后合起手里的册子摔在案几上,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后,心知她有小心思,只是她现在没空想这个事。
“行了,你才病愈不必跪了,给哀家看彤史册子的事也不必告诉皇帝,带着东西退下吧。”
她低着头站起身,接过苏麻喇姑递过来的册子塞进袖子里,恭敬退下。
这个房间里只剩下太皇太后主仆二人,苏麻喇姑就看见主子闭着眼睛,呼吸急促。
“苏麻你说他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是不是哀家前世欠的债,临了临了还让哀家再受一次。那个淑妃,哀家原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个狐媚子。可笑哀家还相信皇帝解释让她照看太子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分明就是他昏了头了。”
苏麻喇姑心中叹息一声,主子为着这种事情伤透了心,才这般敏感。
“主子何必这般生皇上的气,少年慕艾,说起来皇上才二十四岁,从前也没喜欢过谁。咱们以往在草原上多得是少年们敖包相会的,您从前还和奴婢说这都是人之常情呢。”
“哀家知道你有意宽慰我,但玄烨他是皇帝,与寻常少年哪能一样你忘了福临是怎么昏了头把董鄂氏的儿子称作第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