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张京墨忍不住将耳朵侧了过去:
“唉,你怕是不知道吧,据说那永承侯世子新婚当日受了伤,留下隐疾,至今都无法和世子夫人圆房呢,明明无福消受,却偏要留下南风姑娘在身边,这不是害苦了南风姑娘吗?”
。。。。。。
这话如同火苗一般,一下子点燃了张京墨压在胸中多日的怒气。
不提魏南风则罢,一提起来,顿觉眼前的任婉儿索然无趣。
两人原就不是一个等,若不是魏南风求不到,他又怎会日日来捧任婉儿的场。
张京墨再也坐不下去了。
他绕到屏风的另一侧,想问清楚些,但现隔壁已经人去桌空。
张京墨回了家,找谢锦初问话。
“你说,你那弟弟是不是有隐疾?”
张京墨直接问道。
谢锦初以为听错了,一下就怔住了。
侯府的计划母亲没有瞒着她,可有隐疾只是对穆子月说的,其他人并不知道。
不对,是多数人并不知道,知情人甚少。。。。。。。
张京墨哪里听来的,竟然没来由的问起这个?
谢锦初支吾着说:“没,没有的事,夫君哪里听来的胡话。”
可她的否认没有打消张京墨的疑虑,相反她眼中的慌乱让张京墨更加起疑。
“那他是不是至今未和你弟媳妇圆房?”
张京墨又问。
谢锦初的脸一下子红了,继续否认说:“这,这怎么会。。。。。。。”
张京墨冷哼:“这,你只怕是瞒不了我,我去侯府还是打听得到的。”
这话让谢锦初禁不住颤了一下。
没错,弟弟至今都未和穆子月同居过一室,侯府的下人几乎全都知晓,想要瞒也是难的。
谢锦初改口说:“这个,妾身着实不知,妾身又不常回娘家。。。。。。。”
看着谢锦初的表情,张京墨几乎已经确定了二人肯定没有圆房。
这让张京墨更加生气了。
对着穆子月这样一个一等一的美人儿,谢辰逸都不能圆房,还不说明问题吗?
这个姓谢的,明明是个废物,还非得再把南风姑娘绑在身边。
真是太可恶了!
“上次你说南风姑娘寻死觅活的事儿,可是真的?”
张京墨强压着怒气。
说什么南风姑娘一心一意要跟着谢辰逸这样的鬼话,都是骗人的吧?
南风姑娘怎么可能愿意一辈子跟着一个废物?
谢锦初哑然,咬着嘴唇不说话。
上次的话也经不住细查,仅能糊弄得了一时而已。
此刻张京墨再次问起,她已然没了再说一遍的勇气。
“啪!”
张京墨狠狠一巴掌甩在谢锦初的脸上。
“明日,我陪你回娘家!”
留下捂着脸嘤嘤抽泣的谢锦初,张京墨便转身去了姨娘的院子
次日一早,张京墨果然便硬拉着谢锦初到了永承侯府。
听说姑爷姑奶奶又回来了,穆子月心中冷笑,不过还是立马叫人去告诉了闷头读书的谢辰逸。
谢辰逸得了信,急吼吼的从书房出来去慕雪堂找魏南风。
“南风姑娘,你暂且称病避一避吧,那天杀的张京墨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