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
萧子然再次怔了怔。
没想到谢侯爷不仅称呼母妃十分亲昵,就连称呼自己,也如此的……如此的不见外……
作为大烨朝的王爷,除了太后皇兄和母妃,可没有人敢这么称呼自己……
不过,想到母妃和谢安是旧识,谢安也算得是自己的长辈,便释然了。
也许只是把自己看作一个晚辈,一时忘了身份。
“然儿,你日后需要感谢侯爷的还多着呢。”
齐太妃在一旁意味深长的说道。
萧子然不明所以的转头看齐太妃:“哦,母妃的话是何意?”
“事到如今,母妃也不瞒你了……”
齐太妃开口道。
谢安打断她:“等等,霜儿,我再让人去洞外查探一番。”
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重要,他可不希望中间被人打断。
更不希望被人听了去。
“侯爷放心,外面我已经留了人,不必担心……再说,谁能猜到我们竟在这儿?”
齐太妃一脸得意。
在山上见面,这个计策可是她想出来的。
她早已料到太后和皇上不会只派了那些明面儿上的人跟着他们。
暗地里也少不得有监视。
所以才故意和儿子乔装打扮下山去。
说是乔装打扮,其实只换了衣服,脸上没有丝毫遮掩。
那些伏在暗处的蠢货,自以为聪明,想着下山只有一条路,便直接去了山脚下等。
哪里知道他们早在中途便折返了回来……
就连查案的衙差,也都被那些盯梢儿的羽林卫误导,全都去了山下找人。
压根想不到,他们此刻还在山上。
且就在寺院后面不远处。
她虽为一介妇人,可若论起智谋,并不比男人差……
果然,谢安派出去查探的人很快回来回话道:“侯爷放心,外面没人。”
可不是。
通天寺出了大案子,不仅衙差去了别处找人,就连那些香客都不敢再上山来。
山上如今是最清净的。
除了寺庙里那些不惹世事的老和尚,便再无旁人。
谢安点头,和齐太妃对视一眼。
齐太妃抓住萧子然的手:“然儿,事到如今,母妃不得不告诉你了……谢侯爷,接下来便要助你登上大宝了!”
这话如同一声炸雷,炸得萧子然有些站立不稳。
他抽出自己的手,不自觉去触碰齐太妃的额头。
觉母妃的额头并不烫,萧子然的脸瞬间白了:
“母妃,你胡说些什么?这种事,岂敢胡言?”
“母妃没有胡言,母妃说的是真的!”
齐太妃再次抓住萧子然的手。
“你可知,这许多年,太后和皇上从未真心待过我们?他们明里谨遵先皇遗诏,实则巴不得我们母子去死,也就是怕天下悠悠众口,才留了我们的性命!”
齐太妃言语委屈,说着话,眼眸中也多了一丝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