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两日,谢安和朱氏已经责令众人无事不能轻易出府去,有事被派出去的都是心腹,并不会胡言。
可抵不住有人故意在侯府大门口和院墙外议论纷纷,总不能让府里众人把耳朵都堵上?
等派了护院追出去,那些人又很快不见了踪影。
可恶的是,白天来,晚上也来。
还专门编成了顺口溜,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扯着嗓子唱:
“世子空有好皮囊,
夜夜不举好惆怅。
美妻娇妾心中凉,
京中人人笑断肠。”
纵使谢辰逸在君兰苑闭门不出,也还是清楚的听到了。
不止他听到了,整个府里都听到了。
谢辰逸忍无可忍,掀翻了书桌。
任凭他再不去计较,也根本无法静心读书。
谢安沉默不语,查明这些人很容易。
他已得了回禀,果真就是张京墨的手笔。
他反而安心下来。
明处的敌人不足为虑。
朱氏不知,气得直跳脚,当着下人的面失控到破口大骂。
这是明晃晃的欺到他儿子头上来了。
不对,是欺到侯府的头上来了!
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穆子月到世安苑找谢安和朱氏。
“公公,婆母,要不我们报官吧?”
朱氏面色一喜:“对,去报官!我就不信,没人管!”
谢安当即变了脸,呵斥穆子月:“报什么官?你是昏了头了,嫌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吗?”
“他们有备而来,就算报了官,也查不到。何况,他们既没杀人,又未放火,即便抓到几个人又能如何?”
“只会让满城风雨愈演愈烈,让我们更难堪!”
穆子月顿时不语了,连连认错说:“儿媳思虑不周,儿媳错了。”
朱氏见状,当起了和事老,劝着谢安说:
“月月也是关心则乱,侯爷就莫要怪她了。”
谢安这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