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与喘息声重过一切,烫的唇瓣被反复厮磨,陈泽野上瘾似的吻着她,或轻或重,或烫或麻,仿佛要把这几年的缺失全部偿还。
祁安被吻得太厉害,脑袋微微扬起,下颌与肩颈线折出漂亮的线条弧度。
脸上的泪痕早已风干,额头却细细密密浮起一层汗。
喉咙里出几声细小的呜咽,潮热的雾气由内往外将她包裹,硬的、软的,滚烫的、鲜活的,所有情与欲她全部承受,整个人仿若被泡进热水中。
声线软,手指也软,胳膊环在陈泽野脖颈上,眼睫似动非动地轻颤,脸颊染上绯红,好似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散诱人的香甜。
费力掀开眼皮,眼前湿漉漉一片。
模糊的视线中,祁安看见陈泽野眼尾红,几乎要浸透那颗泪痣,额角青筋紧绷着,又带着几分颤动。
克制、隐忍,熟悉的清冽气息填满鼻腔,像是有羽毛划过心脏,拂开酥酥麻麻的痒。
心跳声怦怦回荡在耳边,凌乱着也雀跃着,脑袋如醉酒一般晕晕沉沉,思绪一片混沌,所思所想所见都是面前这个人。
直到空气吻得稀薄,陈泽野才舍得把人松掉。
喉结生涩地上下滑动,心底情绪汹涌澎湃,怎么都压不住,这几年他想她想得实在太厉害,不分白天黑夜,梦境亦或是现实,几乎是到了疯魔般的地步。
祁安明明半点力气也不剩,但胳膊还是紧紧缠着他,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只想和他再近一点,再亲密一点。
想感受他的一起一伏,感受他的体温,感受他的脉络。
病房外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祁安怔愣了一瞬,余光不经意瞥过去,看见平时最常照顾自己的那个小护士,拿着病历本正站在门口。
大概意识到自己来得时间不太对,她脸色红透,尴尬地转身正要走。
视线相对数秒,祁安脸也跟着红起来,小幅度地在陈泽野肩膀上轻戳了下。
陈泽野察觉到她的目光,跟着回头看过去,瞬间了然。
小心翼翼把人放回床上,他掌心在祁安头上揉了揉,又贴过去在嘴角那块亲了下,温柔地笑笑“等我会儿宝宝。”
”
祁安点点头,小小地嗯了下。
前后不过五分钟,门被重新打开。
祁安已经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进被子,只在边角处露出些许黑,她质很好,毛茸茸让人不自觉想到某种很可爱的小动物。
床铺下陷,陈泽野坐在旁边把被角掀开,胳膊从腰侧那里搂进去,轻而易举让人回到自己怀里。
指腹轻轻蹭上脸颊,他低笑了声“害羞了吗。”
“人都已经走了。”
祁安不太放心地往外面多看了眼,见确实没人在,紧绷的肩膀才慢慢松懈下来。
她唇上还带着被深吻过的红,濡湿水痕也没消散,手指缠上他的,眼睛眨啊眨,用细细糯糯的语调问“你刚刚干嘛去了啊。”
陈泽野顺势撬开她的指骨,十指交叠扣住“就是和护士问了问你的情况。”
这几年不在她身边,他错过的太多,缺失的遗憾也太多,现在只想全部都弥补回来。
护士说祁安的情况照比大一刚入院那时已经好转了不少,但不清楚为什么最近突然又复了。
猜测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嘱咐陈泽野要好好照顾女朋友,尽量避免一切刺激,不要和她吵架,不要惹她生气,不要让她再胡思乱想。
祁安主动晃了晃他胳膊,指尖若有若无蹭上手腕内侧的血管,仰起脸同他对视“别担心。”
“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而且现在你不是已经回到我身边了吗。”
她牵起嘴角朝着他笑,唇边两个梨涡浅浅,“你回来我就好了。”
陈泽野用半打趣的语气接话“我这么管用吗。”
祁安黏人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是呀。”
陈泽野看着她的目光深了些,明明这几年受委屈的是她,可现在却又来贴心安慰着他的想法。
简直乖到让他心软,让他心疼。
陈泽野手臂不自觉收紧,指尖把玩着她一缕长,声音突然变得晦涩“安安。”
“还怪我吗”
祁安摇摇头,牙齿在唇瓣上轻咬“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呀。”
“就是你想把我推开,想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