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也不恼,伸手就塞给了铁匠一角银子,“劳烦店主人知会则个。”
无人跟银钱过不去,那铁匠下巴一指,“图样还在桌上撂着呢,小娘子刚画的,要六口。”
二人一道行过去,捧起那张墨迹尚未完全干透的图样瞧了半天,这。。。。。。二人对视一眼,实在是无甚稀奇的,这样的小锅子楼里多的是呢。
方才那角银子是真的掉地上了,早知道还不如他们二人自己个儿昧下呢。
二人当即没了刚才的求人态度,扔下图样转身就离开了铁匠铺。
另二个人那里也未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俩看着寻月棠一路穿出小巷行进大道,拦了一辆骡车出了城,去的地方还是她常常订酒的那家小作坊,有个老叟开门将她迎了进去。
想来食肆订酒如饥来用饭倦来眠,这不是应当应分的事儿吗?追踪半天,为了撵那脚快的畜牲,兄弟二人鞋子都跑掉一只,终是无功而返。
所以今时不同昨日,望京楼派出来的几个街溜子都无什么现,各人领了吊钱后就“下工”
了,只被主家叮嘱“接着盯”
。
——
寻月棠仿佛是觉得有人在跟着她,却抓不住行踪,她曾尝试频频拐道、换街巷,可对面似乎是对壅城熟悉得很,不几久就又能感觉他们跟上了。
直到她伸手拦了骡车,才彻底将那些人甩了开来。
起初她怕得紧,担心是贺峤那个疯子派来追杀她的,但却自己先否了这个想法——贺峤的人若出马,自己怕是早该丢了命,身后这群似乎是只想看她去了何地。
联想到之前与望京楼的龃龉、以及昨日里“满城尽是白菜饺”
的盛况,寻月棠猜测大概是竞争对手派出的人。
“还真是精明啊,”
寻月棠轻轻叹了声。
她今日早早出来确实是在为品做准备的,本来想去定制一批鸳鸯锅,但想也不用想,若她的火锅问世,定会第一时间就被人学了去。
所以她临时改了方案,准备上一道从外面看不出“玄虚”
的菜品,想到自己这也算是“小小反击”
,不由得脚步都轻快了许多,轻轻扣了酒作坊的门:“刘伯,我来啦。”
此前她被打压买不到酒时,得了钱英的指点来到此地。刘伯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一道经营,这作坊规模不大,酒的种类却全,味道也好。
所以,虽然这里离城实在是远了些,但她被人解除了“商业压制”
后也未再换地方,仍还选这刘记。大多数时候是他们去送,寻月棠若得空,也会自己来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