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沣道。
若是傀儡药,那需下药之人方能驱使,他们现在绑了假塞骶,若真塞骶也“不听话”
,今日的麻烦便不会少。
“当然可以,”
林勰不无骄傲地与他二人夸口:“不是我自吹自擂,这世间之毒,除了似牵机,就没有我解不了的。”
说着话,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从里头倒了一把蜡丸在手里,挑出了傀儡药的解药,捏开蜡丸喂塞骶咽了下去。
郑从拙问:“如何似牵机便不能解?”
“因为似牵机本就是无解之毒,”
林勰挑了个椅子坐下等药效挥,也与二人说这个,权当打时间,“你们知道素轸万毒门吧,上上一任掌门是个用毒奇才,研制出似牵机本是就是个意外,只可惜还未来得及配置解药,便就撒手人寰。这似牵机呢,是集他毕生所学的收山之作,底下弟子都无这天分能解。”
郑从拙上一世效忠东宫,也曾结识过贺峤身侧一个万毒门出身的谋士,却未听说过这毒。
“牵机药是致死之毒,这药如何唤作似牵机?”
“因为这药不致死,却比致死之毒更有用些,”
林子修好为人师,娓娓道来:“中了这药后毒性并不会即时作,而是需要一种素轸特有的蘼菟花作引子。中药者若闻了这花香,便会如中牵机药一样四肢相牵,极尽痛苦,偏偏又还死不了。用来审那些嘴严的犯人再合适不过。”
用来审讯犯人。。。。。。郑从拙心下一惊,那若是主将中了此药呢?
那个南风天!
谢沣军队所在,分明就是在上京北面。
想到谢沣临死之前痛苦模样,郑从拙此前琢磨不透的谜团,在此刻拨雾见明,他扯了个笑,“林将军当真博学。”
“那是,”
林勰笑得佻达又自得。
他少年时喜欢扮作寻常人家的孩子在京城四处游窜,在城西贫民窟接济过一个快要病死的男子,一饭一药之恩,换来了素轸万毒门嫡传弟子的亲自教习并门中秘籍《万毒典》一本。
听闻老掌门离世后,门中大乱,师弟抢了他掌门之位,驱逐他出山门又嫌不够,打听到他逃到大晋,便远道追徙而来赶尽杀绝,当时已攀附上了东宫。
贫民窟反倒成了最后一方求生之地。
“醒了,”
谢沣出声。
三人齐齐望过去,见塞骶古井无澜的眼中分明已泛出了一丝活气,虚弱冲谢沣笑笑:“我便知将军会来。”
谢沣蹲下身,关切问道:“感觉如何?”
傀儡药虽然会伤人身体底子,但对塞骶这样魁梧健硕的汉子来说,也无甚大问题,“还撑得住。”
林勰催促:“既撑得住,那便快些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塞骶从他深夜被掳至卡锤说起,一直说到被卡锤领交到假塞骶手里,“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兄弟还活着,卡锤大王为他取名骨提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