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过我。”
沈见空平静回答。
沈倦“”
“沈见空,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很嚣张。”
“没有。”
沈见空说,接着话语一转,道“不过你刚才说了。”
“你似乎没有立场管我喝不喝酒。”
沈倦“啧”
了声。
“我是你师兄。”
“哦,我还以为你是我师父呢。”
沈倦冷笑,把盛着猪排的盘子挪到面前,快准狠下了一刀,那架势好似切的并非猪肉,而是坐在他对面的沈见空。
见他如此,沈见空不禁出声解释“你现在的体质,只比寻常人好上一些,若是多喝,定会伤身。”
沈倦不答话,他手法利落地将肉切成一片一片的,蘸着酱一口接一口吃,完全当沈见空不存在。
沈见空垂眸半晌,倒出一杯马奶酒,放到沈倦手边。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是说喝酒伤身”
沈倦声音凉丝丝的。
沈见空偏头看向窗外,夜风喧嚣,窗框上店家女儿送给沈倦的那束花迎在风中,花朵洁白柔嫩,叶子颤颤的,摇摇晃晃,却也倔强,不肯轻易被风吹散。
他又看向桌上这朵,个性和窗框上的一般,虽柔弱,但自有一股韧劲。
“我不该把花分给你。”
沈倦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还给我。”
“晚了。”
沈见空抬起眼。
沈倦倔着不喝他递过去的那杯酒,渴了腻了便抿一口茶。也不抬眼看沈见空,就连说话,亦全神贯注盯着眼前的肉,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这么一盘。
沈见空拿起那朵花,沉默半晌,说
“前些年,门派里有个归元境的剑修,在冬夜里喝多了酒,出门后忘记运转灵力护体,一头栽进雪地里,结果冻死了。”
“还有的人,孤山的、别处的,归元境、太玄境,都有。他们也是成日喝酒,喝到最后,连拿剑拿刀都不稳,修行停滞不前。”
更有个叫说疏夜的人,曾经喝酒伤了脾胃,一宿一宿地疼,治了好些年才稍有好转。
他敛着眸,说到这里,又是停顿良久,才继续“我不希望你变得跟他们一样。”
也不希望你变得跟从前一样。
沈倦终于撩起眼皮看他,这一眼,看了许久。沈见空任由他看,素白衣角在风里起落,勾着食肆里温黄光线,轻缓又柔和。
大概过了三分时间,沈倦垂下眼,继续吃肉,并说“我不会。”
“如何保证”
沈见空问他。
这个问题让沈倦思索了好一阵,最后蹙了下眉,道“自由心证”
“何意”
沈见空略有不解。
“解释起来好麻烦。”
沈倦放慢动作,想了想,冲对面的人道“大意就是让你自行判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