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不大不小,脊背纤瘦挺拔,偏头打量街边门头的时候,那抬起的眼眸有种灵动,仿佛被她看过都变得骄傲。
而她当街吃药……就像剥了颗糖。
缓慢跟到红绿灯,绿灯亮,后面车辆按喇叭催行。
祁渊淡着声音,说:“回家。”
两个小时后,沈逸矜到家,手里提了两个市购物袋,买了很多东西,主要是些日用品、方便面、自热饭和零食。
另外还买了个陶瓷杯。
是草绿色的,莲叶里一只青蛙鼓着大眼睛蹲伏其上,满满的青稚少年感。
她拿在手上,对着杯子自己先笑了,服务周全地洗干净,跑上楼,敲开祁渊的门。
“祁先生。”
一见人,沈逸矜献宝似的双手献上杯子,“送你份礼物。”
祁渊刚洗完澡,身上宽松腰带系着雾霾色浴袍,同款毛巾擦着头,凌乱里蒸腾着湿热的水汽,有种野呼之欲出。
他瞥了眼杯子,侧脸在灯下凌厉分明,眸光冷淡又傲:“我为什么要你的礼物?”
“因为、有来有往嘛。”
沈逸矜笑,举着杯子往男人面前送,“你送我一个杯子,我也送你一个嘛。”
这杯子是她在市一眼相中的,当时一看见,就想买回来送给祁渊。
无论什么原因,现在她住在他家,暂时有了一个安居之所,她总想表达一下心里的感激之情。
而祁渊给她用那么粉红幼稚的杯子,她也就想让他用这么草绿幼稚的杯子,半斤对付八两,将将好。
“我不需要。”
祁渊一口回绝,往卫生间里走。
“需要。”
沈逸矜跟上。
祁渊走到卫生间门口,停下脚,手里毛巾一抛,抛进衣篓。沈逸矜跟得近,没及时收得住脚,身子往前一倾,脑门磕到男人的后背,“哎呀”
了一声。
她只好摸着脑门,往后退了两步,再抬头,才看了眼面前的房间,又“诶”
了声:“祁先生,你房间好大。”
这是她第一次进祁渊的房间,面前房间不只是大,大床、长沙和装饰柜全是低矮型,没一个像她房间里那么高大高杵的,就算大家颜色都是同样偏深的色系,在这里却一点也不突兀,反而在浅色棉织材料的壁纸下更好地拉高了品味。
“床也不错。”
沈逸矜目光打量过后,落在大床上。
那张床,高而宽大,带脚柱,贵气又优雅。靠着墙在居中位置,床头板虽然也是铅灰色软包,但沉在整个房间的大气格调里,彰显出的韵味一点也不压抑,相反是深沉冷冽和高级舒适。
“果然,这种颜色需要环境,需要更多的陪衬。”
沈逸矜用职业的眼光品鉴后,出欣赏的评价。
祁渊转到她对面,挡住她的视线,声音沉哑:“觊觎我的床?”
沈逸矜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