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就是这道木梁,彻底断了她们的去路。
完了!
看着周围都被熊熊烈火包围,聂屏书几乎觉得,她们今儿就要死在这里了。
她的心底,也生出了几分恐惧,死死地将沈家云抱在怀中。
“阿云!”
却在聂屏书以为她们要完了的这一刻,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
她回头,竟看到口鼻之间蒙着黑布的沈江屿!
他仿佛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了聂屏书和沈家云的面前。
他一把将聂屏书从地上拉起来,然后背起了更加矮小的沈家云:“跟我走!”
聂屏书这才觉,他们不知何时,已经从房后打了个洞,直通她和沈家云住的里屋。
聂屏书被沈江屿一直拉着手,稳稳地将她们送到了洞口,外头沈锦顾和西风都已经在等着了。
“轰——”
就在他们三个人被拉出去的那一刻,这小小的草屋是再也支撑不住,在烈火熊熊之下,轰然倒塌!
沈家云害怕地躲进了聂屏书的怀中哭泣,聂屏书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们远离了这燃烧着火焰的房子,聂屏书却现,沈江屿带来的所有人,都站在这院子门口低着头,似乎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还没等聂屏书问,沈江屿已经走到了众人面前。
他甚至不必说话,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跪了下去:“属下知错,请大人责罚!”
聂屏书回头,也被沈江屿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的背后,是熊熊燃烧的房屋。他的眸中,却带着冷冽的愤怒。
其实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哪怕是这样没有多余表情的样子,也让聂屏书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才是最真实的沈江屿吧?
看到沈江屿是真的生气了,连西风也跪在了他的面前:“是小的们一时失察,让贼人点了火,小的们甘愿受罚。”
“唔。”
沈江屿略微点头,看了一眼聂屏书:“先将营帐搭好,然后你们自罚就是。”
他并没有多言,但浑身的气势已叫人不敢违逆。
院子里的帐篷还剩下几个,西风在村后择了一处遮风避雨的地方,搭建好了帐篷,迎着聂屏书和沈锦顾还有沈家云过去。
营帐里的东西一应俱全,聂屏书却现其余皆分成了两拨。
一波已经脱了外衣,跪在营帐前等候处罚。另一拨则是拿了简易的木条做的板子,是施刑之人。
西风看到聂屏书的眼神,也解释道:“我们大人治军严谨,此次时间,一人责打五十板子。过一会儿他们打完了,就会跪下来,然后由现在跪着的人对他们施刑,夫人放心,没有一人能逃。”
“五十板子?”
聂屏书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了沈江屿的营帐:“也太狠了吧?”
西风却笑了笑:“这种普通板子,只责打五十,是大人开恩了。天色不早,夫人带着小姐小少爷早些休息,我也要去受罚了。”
聂屏书这下才体会到,为何外头的人都说沈江屿是杀人不眨眼的阎罗恶魔。
外头责打板子的声音不停,即便这营帐里的东西一应俱全,聂屏书也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直到夜色浓重,聂屏书都实在是睡不着。
责打板子的声音终于停止,她正要起身,就听到了外头又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