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聂屏书没说,听到此,沈江屿也明白了聂屏书想做什么。
他喝了一口茶,抬眸问聂平书:“那位掌柜要价太高,若二婶婶和三婶婶不入这套呢?”
聂屏书对他眨了眨眼:“我自有法子!你且看好了就是。就算退一万步说,她们不入了这套,对咱们来说也没损失。”
沈江屿点头,看眼前的小女人像是狡黠的小兔子一样的双眼,便知道她胸有成竹。
——
“砰——”
说话的功夫里,后头突然传来了一个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然后就是阿幸愤怒的喊声:"
你做什么!?我让你别动那东西,你怎么就说不听呢?你究竟是做什么?!我看你好几回了,手里藏着的是什么?给我拿出来!"
这声音吓了聂屏书一跳,西风也是一个身影从聂屏书的身旁闪过,就飞奔去了后院。
聂屏书和沈江屿随后赶到,就看到拿着锅铲的阿幸,气急败坏地对着后院里头站着的吕四娘怒吼:“你手脚放干净点儿!我看看你手里头抓着的是什么?”
吕四娘看上去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不知所措地站在院子里。而她的脚下,则是摔碎了一盆聂屏书才种好的牡丹。
她这里有两株珍贵的姚黄魏紫,前儿才托了去崖州城走亲戚的高彩月给她买回来的种子。
聂屏书费了好长时间调配了这姚黄魏紫能用的花泥,再将种子催熟,又亲手就将它们栽种进去,结果今儿就被砸在了地上。
她心疼地走上前:“我这花儿啊!就这么砸了?”
她的手在泥土里翻找着,却没现那枚姚黄牡丹的种子,忽而意识到什么,抬眸看向了吕四娘:“你拿走了种子?”
听这话,阿幸越气都不打一出来,扬起手中锅铲,做出一副要打吕四娘的样子:“不要脸!你这个小偷!我就说你这两天怎么总在那两个花盆前头晃悠呢!你给我把种子交出来!”
若不是有西风在一旁一把将阿幸给揽住了,只怕她手中的锅铲真就要直接砸在吕四娘的脸上了。
吕四娘却并不害怕阿幸,她甚至没有理会阿幸,也没有理会聂屏书。
她反而径直走向了沈江屿,可怜兮兮地摊开了手,将手心的种子展示在沈江屿的跟前儿:“表哥,对不起!我不小心碰到了花盆,所以把花盆给砸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这个种子出问题,所以就先将种子拿出来了!”
吕四娘的眼眶都红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本就是要给表嫂的,没想到被阿幸看到了。阿幸一向都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惹着阿幸了,我——”
“你骗人!”
阿幸最是见不得吕四娘如此惺惺作态的样子,越生气了起来,转身对西风怒吼:“你放开我!我非得撕烂了她的嘴不成!”
西风哪儿敢放开啊?拉着阿幸又往后退了两步:“你别这么冲动啊!爷和夫人都在呢,你别冲动!”
阿幸接连对西风翻白眼,西风的心里叫苦不迭。
聂屏书站在沈江屿和吕四娘的身旁,看着吕四娘和沈江屿对视的样子,怎么就觉得心里头这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