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聂屏书都没想出个法子来,人人都瞧得出,聂屏书今日心情不太好。
沈家云做了聂屏书爱吃的菜,她都没吃几口,沈锦顾也是不住地对沈江屿使眼色。
沈锦顾:平时嫂子不高兴,我们都不敢问嫂子。现在大哥回来了,就让他去碰一鼻子灰吧!
沈江屿在外,便是敌军将领血战马前都没有半点儿胆怯。
可回来之后,他要在意的就多了起来。
好不容易看到沈锦顾主动和自己互动,沈江屿只能轻咳一声,然后亲自给聂屏书舀了一碗汤放在她的眼前:“吃饭的时候,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
聂屏书不过喝了两口,就又放下了碗勺,叹息一声:“没事你们吃你们的,别管我,我没胃口。”
左思右想,好像都没什么好法子。实在不行,就该明儿一早先去王家花坊探探他们的虚实才是。
这么想着,聂屏书几乎一夜无眠。
第二日天还未亮,她就起身了。
洗漱之后,聂屏书就看到沈江屿在院子里练功。他起的总是这样早,而且他手下的人也起得早,所以自他们在院子外头住下来之后,早饭便都是他们在做了。
聂屏书伸了个懒腰,沈江屿竟难得主动走向了聂屏书:“一会儿和我走。”
聂屏书满脸疑惑:“去哪儿?”
沈江屿用不可置喙的口气几乎命令聂屏书:“林阳县。”
这两日没听说他要去林阳县继续挑战啊,他去林阳县做什么?
——
直到沈江屿骑着马一直将聂屏书带到了王家花坊的时候,聂屏书才意识到,沈江屿只怕已经知道了自己昨儿为什么唉声叹气心情不好!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聂屏书一万个不理解,这王家花坊还没开门,就是要找他们理论,也太早了点儿吧?
谁知沈江屿只是对一旁的西风点了点头,西风就一声令下:“给我砸!”
“砰——”
沈江屿的人训练有素,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根大木头,竟两下的功夫,就将王家花坊紧闭着的大门给砸开了!
聂屏书站在一旁,瞠目结舌地看着沈江屿的人涌入王家花坊之中:“这……这是干什么?太暴力了吧?”
沈江屿却如同天上降神一般,高傲地盯着王家花坊:“和他们讲理,是侮辱了你自己。”
嘿,这男人还会说出这么有深意的话来?
聂屏书表示赞同。
虽然她不提倡以暴制暴,不过王家花坊都三番两次来找自己的麻烦了,让他们涨涨教训也好!
反正……是沈江屿砸的,不是她砸的!
聂屏书知道阻止不了沈江屿,干脆站在外头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