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没用膳喝水,宁锦婳全靠一口气吊着,她虚虚依偎在陆寒霄身上,扯了扯他的衣袖——“三哥。”
她低声道?:“我想回去。”
陆寒霄淡淡收回视线,他察觉到了宁锦婳的虚弱,也不避讳旁人,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大跨步踏出门槛。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远去,忽地勾唇笑了。
“有意思。”
“这镇南王妃,也算是个?妙人。”
***
一路无话。
宁锦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觉察出陆寒霄的不妥,直到她被抱进寝室,火辣辣的药酒擦在手腕上,感到阵阵蜇痛。
“忍着。”
陆寒霄强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神色淡漠。
如果宁锦婳能细心一点,便能发觉陆寒霄已在爆发的边缘,只?差一点儿火星儿便能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可她现?在一片混乱,什么都来不及想。
不知?是不是时间太久远,那段回忆断断续续,很模糊,她一用力想就?脑袋痛。
“三哥。”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当年……为何要把?钰儿抱到舒阑宫。”
陆寒霄沉默地把?药酒收起来,道?:“歇息罢。”
陆钰是两人的禁忌,他很少在她面?前主?动提及。但今日宁锦婳魔怔似的,非要问个?清楚。
她喃喃道?:“到底为什么?当年……你不是为了讨好?她是不是,你们都不让我见钰儿,是因为……我?”
陆寒霄深深看着她,反问道?:“除了你,我陆寒霄何曾讨好?过别人?”
他待她还不够好?么,为了她千里迢迢赶往京都,什么都依她了!可她呢?她就?是这么回报他的?想起今日那封字字决然的和离书,陆寒霄双目赤红,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
想跟他和离,做梦!
她这辈子都是他的人,就?是死也得死在他身边。
“过往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陆寒霄强压着怒火,一字一顿道?:“婳婳,为夫把?你惯坏了,你年纪小不懂事,被旁人唆使,我不怪你。”
“从今天开始,过去的所有我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