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看了看正在施礼的徐辉祖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就是有规矩。
“常升、常茂,朕……”
“二爷,大事不好了。。”
被李景隆匆匆跑来大吼打断了自己第一次cospLay活动的朱樉现在很不爽。
“你是朕的御前大将军,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被喷了一脸唾沫的李景隆懵了,用他七岁的小脑袋瓜想破天也不想不通御前大将军是什么职位?
“二爷,这御前大将军是干啥的?”
朱樉本来想说保安大队长,又不太想打击他的积极性。
“当然是负责皇上安全的。”
侍驾君前,那不是皇帝最信任的吗?表叔果然很看重我。李景隆得意的想道。
“你刚才说的大事不好是啥意思?”
“舅…舅姥爷回来了。”
李景隆小脸一下刷白颤声道。
“你舅姥爷回来多大的事?再说也跟我没关系啊,等等,你舅姥爷不就是我爹吗?”
……
吴王府的议事堂上,八尺美鬓一身蟒袍的昂藏大汉站在中央,堂下跪着一众小屁孩瑟瑟抖,
朱樉看着朱元璋一手摩挲着马鞭出桀桀怪笑,连忙殷勤地上去搀扶。
“爹您劳师远征辛苦了,快请坐,孩儿先去后院给您泡壶茶。”
朱元璋眯着眼睛指了指大堂最高的那把椅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洪武爷这位置应该您老坐才是。”
“爹,孩儿不孝,不关弟弟们的事,你还是打死我吧。”
朱樉以头抢地尔,哭的梨花带雨。
朱元璋慢悠悠地坐下,良久才叹气说道:“我出征三月有余,你在家里不学着你大哥好好带着弟弟们修习学业,成天舞刀弄棒就算了,现在还给我开始分封天下了。”
说着说着朱元璋并指如剑,指到朱樉的额头怒色道:“老子还活的好好的,你这逆子要倒反天罡不成?”
“啊,宋夫子他们的经筵,除了大哥别说弟弟们,就是孩儿也晦涩难懂,再说了爹,分封天下的游戏你小时候不是也玩过吗?”
“你放屁。”
朱元璋大怒就要拿起马鞭。
朱棣奶声奶气道:“爹,听大娘说你也玩过可好玩了。”
朱元璋老脸一红,朱樉也尬住,老四你是真的勇。
原本是在书房读书,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世子朱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抓住朱元璋手里的马鞭哭喊道:“爹,你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这做兄长的错。”
一帮跪着弟弟们眼泪汪汪带着崇拜的目光望着朱标,只有朱樉暗道一声不好。
朱元璋连忙安抚世子,对左右喝道:“世子你身子骨弱,孤今天只诛恶,来人请家法。”
贴身太监黄狗儿从内堂拿出一条皮带。
看到这条伤痕累累、战功赫赫的皮带,朱标识趣的往旁边挪了挪腿。
满堂只有皮带挥舞的破空声,还有朱樉的嚎叫。
真是慈母手中剑,游子身上劈。父见儿未亡,抽出七匹狼
隔壁徐将军府,徐达大将军悠闲的靠在摇椅上手里还拽着一把蒲扇,谢夫人听到惨叫皱了皱眉担忧道:“夫君真的不去劝一劝吗?”
徐达笑眯眯,一边张嘴接过三岁女儿递过来的葡萄,小声道:“劝什么?父亲打儿子天经地义,马夫人也没插手,我们一个外人何必多舌。”
“可是辉祖他们也参与了,我怕上位迁怒到辉祖和增寿身上。”
“上位虽然称王之后,日渐积威、我们这些坐下噤若寒蝉,天下平定指日可待,这事未尝不是一个信号,将来我们这些陪着上位浴血奋战劳苦功高之人未尝不能落得一个公侯之位,老妻你说说这魏国公,应天府守备世袭罔替,我当不当得?”
谢夫人大怒,戳着未来的徐公爷脑门喝骂道:“徐大眼你趁早死了纳妾这条心,要是你敢跟秦淮河上的狐媚子眉来眼去,将来我就去告御状。”
徐公爷痛苦的捂着脑门,对着一旁似懂非懂的小女儿瓮声瓮气说道:“囡囡,这朱家老二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不许和他一起玩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