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我原本要去的,但是半路我看见一个美人在洗澡,我就看了一眼就错过时间了。”
谢央楼松了口气,他神情有些恍惚,但心中莫名感到庆幸。
还好不是这个丑东西,仔细想来这只嘴贱的鬼最多是个A级,远达不到S级水平,根本不可能是那天晚上的冥婚诡物。
谢央楼有些懊恼,他居然因为这些事,扰乱了判断。
花轿鬼见谢央楼迟迟没有动作,看准时机抽出一段红绸,谢央楼及时回神,用伞尖勾住红绸一扯企图将红绸扯断。谁知身后又窜出数根红绸,谢央楼不急不慢开伞,却在伞撑开时动作一顿。
瞬间冷汗从他额间渗出。
该死!又是讨厌的力竭,还偏偏在这种时候。
谢央楼身形一晃,花轿鬼精准抓住这一瞬间的失误,化作一滩血水从他脚下逃脱。
没等谢央楼稳住身形,花轿鬼在空中化作一件红衣,朝他飞过去。
谢央楼脚步虚浮,他计算自己和花轿鬼的距离,根本躲不过,只能放弃躲避找机会趁机反打。
没想到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这么丑的诡物居然是件衣服,怪不得这么弱。”
乌鸦跟着大笑,“不仅弱还是个太监。容恕他是个太监哎!”
空气中沉默了几秒,显然没有人能理解乌鸦的笑点。但花轿鬼被成功激怒了,它目标一转,扭头就朝爱说闲话的死乌鸦飞过去。
乌鸦被吓得吱哇乱叫,好在谢央楼趁机吃了楚月给的药丸,反手掏出匕首将花轿鬼化成的红衣斩成两段。
花轿鬼化成两摊血迹仓皇跑路。谢央楼喘息着恢复了点体力没有选择去追,而是拨通对讲机:“A级,血液类无形体诡物。”
诡物依托里世界生存,逃跑的途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逃回里世界。他现在的状况无法追进里世界,更何况还有目标对象在,只能让追踪小队的调查员去查。
“收到!”
谢央楼切断对讲机,目光落在带着乌鸦的高大嫌疑人身上。嫌疑人无辜托手,“谢队长,你看好,我可什么都没做,别再给我乱扣黑锅了。”
谢央楼抿唇,微微垂头,漂亮的人类难得温顺,跟刚才一脚爆头的凶残调查员完全不一样。
“谢谢。”
“嗯?什么?”
容恕没反应过来,片刻才意识到猫薄荷人类在道谢。
“没什么。”
谢央楼挺直腰板走过去,没再重复第二遍。容恕却眼尖地发现人类走得端正,耳垂却在微微发红。
哇哦,原来恩爱后都不会脸红尴尬的人类会因为一句道谢害羞。
大概是容恕的视线太过明显,谢央楼指尖微微蜷缩,略显局促,好在白尘拯救了他。
白尘原本在小声抽噎,在看见自己彻底逃脱危险后就忍不住大声哭出来。
他一个人带着母亲生活,受了委屈无处倾诉只能自己忍着,憋了这么多年可算是在死里逃生后彻底爆发出来。
白尘旁若无人地大哭,谢央楼手足无措地站在他面前,不知道怎么安慰,也不会安慰。
容恕拿出一包纸巾递给谢央楼,“给他。”
“哦。”
谢央楼将纸巾递给白尘,期间还是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死不承认刚刚自己因为一句道谢感到局促。
容恕没有戳破他,唇角却微微勾起。
“谢谢。”
白尘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情绪很快就平静下来。他从地上站起来,撑着墙壁走向家门。
“两位先生,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们进屋说话吧,我还能给你们倒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