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呿!」趙晨陽將胳膊搭上程傾的肩,一副護食姿態,回以笑罵,「明星。」
「扯什麼七八,換著玩兒過的小明星還少?」
接著,便越說越不堪入耳。
似乎是無法忍耐這種羞辱,程傾撇開了肩上的臂膀,小聲說:「我去下洗手間。」
洗手間距包廂不遠,沒幾步路的距離。越向走廊深處過去,氣氛便明顯靜謐,惹得頭腦發脹的濃重酒氣也散了不少。
程傾推測,裡面似乎是沒人的。
他剛走到門口,便很快被趙晨陽怒聲趕上,扯住了後領。
「你什麼意思?」
「先前給你發信息,你就一直不回。遛我就算了,我都沒跟你計較,帶你來見我朋友,你就當眾下我面子?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點,讓你忘了自己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程傾的眸底閃過絲冷意,說:「鬆手。」
趙晨陽從沒聽過程傾語氣如此明顯不悅的抗拒,他愣了一瞬,手上力道鬆懈,竟真被輕易掙脫了開,活像是自己聽話順了對方的意。
而這無疑是非常影響對峙時的氣場的。
此消彼長,程傾頃刻便占據了上風。
他不緊不慢地轉過身,眼神在不經意間瞟過走廊間的攝像頭,向後倒退半步進入死角,才展顏一笑:「這就生氣了?」
趙晨陽眉頭一橫:「廢話,你——」
「別生氣嘛,哥哥。」程傾笑得燦爛,打斷他道,「你可別忘了你自己說的話,我們現在是偷情,岑遠還沒不要我。」
「。。。。。。」
趙晨陽被這句噎住,半晌,手悄然環上程傾腰肢,眯起眼說:「什麼都還沒做,算什麼偷情?」
話音剛落,便將程傾從公用洗手台旁向男廁裡帶。只是還未進到隔間,程傾便再次抗拒著阻礙了他的動作進行。
趙晨陽的耐心徹底消耗殆盡了,他攥住程傾的小臂手掌不自覺地開始收攏,眉目間凶態畢露,咬牙道:「你到底要怎樣?」
可程傾對他卻不懼也不怕,只是清脆的聲音染痛,細聲說:「你弄疼我了。」
這回趙晨陽不心軟了,他頓了一陣,只是減輕了些力,沒再鬆手。
氣氛僵持不下了一陣。
「趙公子。」
程傾的語氣和稱謂都變得嚴肅了許多,嘆了口氣說:「我真的很累,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都要睡著了,你知道我已經連軸轉了多少天嗎?」
聞言趙晨陽的面色稍軟,但語氣還算不上太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