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樅那邊我知會過了。」
「謝謝哥哥。」
「具體哪天開機?」
「7月9號。」
。。。。。。。
岑遠問的都是些有關行程的瑣碎,程傾和他一問一答,偶爾再分享式地找話題多講上幾句,然後換來對方的一句「嗯」。
看見時間離他設置的鬧鐘也僅差了二十分鐘,程傾便從床上爬了起來。可能是剛醒到底是有些遲鈍,下了床他才驀地反應過來什麼。
結束自己的這段喋喋不休,他問:「哥哥,你是準備要來探我。。。。。。探班了嗎?」
接著看似極沒頭尾地補充:「我戲份很多,基本一直都會在橫店的,主角肯定比我更多。」
岑遠那邊靜了兩秒,問:「你很希望我去?」
一語雙關。
程傾是,但他不知道岑遠是不是。
明明岑遠說的話和語氣都是常態,也一向高深莫測,但這是他最無從揣摩的一次。
這句話如果是在暗暗敲打,也理應是在敲打。那麼程傾會給出一個識時務知分寸的答覆,語氣再稍加修飾,強忍難過佯裝大度就好,令他滿意。
可在聽感上,他又直覺岑遠並不是在敲打他,這只是一個問題。
很古怪。
程傾的沉默比方才岑遠的更久。
「程傾。」岑遠又一次地喊他名字。
——岑遠素來對他所不滿的徵兆。
理性上,程傾現在該像原本料想的那樣作出回應,可他無法繞開自己一向極準的直覺。
他依舊沒有開口。
岑遠的不悅是在程傾的意料之中,但也是在意料之外。他第一次聽到岑遠用這種語氣同他講話。
不悅的很明顯。
雖然並非常人一聽便能聽出來的明顯,但對於情緒一向不喜外露的岑遠而言,在程傾耳中已然太過了度。
岑遠的聲音天然便帶有命令性,令人不自覺便想要服從,更遑論帶著如此明顯的不悅:
「程傾,你很聰明。」
「但少自作聰明。」
作者有話說:
你在凶誰?
你在凶誰?
你在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