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甩了个地址给傅时礼,便在街边的长椅坐下,等他来接。
地址甩过去,他的消息又过来了:【怎么跑这里去了?】
宋音:【你管呢。】
傅时礼:“……”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冷淡,傅时礼一头雾水,去看了个老师回来,怎么对他就变了呢。
他问:【怎么了?】
宋音没回他。
傅时礼回酒店刚好路过这附近,拐过来,十五分钟左右。
接到宋音,见她心情确实不怎么好,又问了句:“怎么了?”
“没怎么。”
宋音淡淡回了句。
傅时礼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低声问:“是我让你不开心了?”
宋音下意识看向前座,见副驾驶上没人,才没挣脱傅时礼,只摇了摇头。
顿了顿,她低声开口:“你知道克莱斯勒吗?”
傅时礼:“奥地利的作曲家。”
宋音有些诧异,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说是一个汽车品牌呢。”
他笑,“我也是有基本的音乐素养的。”
停顿一霎,他转而问,“克莱斯勒,然后呢?”
宋音视线垂落,无意识的落在他的领带夹上,语气很淡:“和霍斯特先生聊起了在茱莉亚,那时我不懂那种所谓难以言喻的痛苦与喜悦到底是什么感觉,他让我去谈恋爱,去深入体会爱情。”
“后来呢?”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她诉说的情绪。
宋音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我在国外谈没谈过恋爱,你应该很清楚。”
确实,他调查过。
傅时礼默了默,低声:“为什么没有听老师的?”
“因为我用技巧盖过了情感上的不足。”
傅时礼弯了弯唇,声音很轻,像私密耳语:“我们音音,很优秀。”
“当然优秀。”
宋音坦然接受赞美,并且深以为然。
傅时礼轻笑,转而又问她:“那为什么不开心了?”
宋音闭上眼睛,咕哝:“后悔没听老师的话去谈恋爱,和你结婚太早了,都没机会了,遗憾呗。”
“???”
傅时礼一时间不知道该生气哪个点了。细想想,她这一整句话,每个点都很让他生气。
这个小没良心的!
傅时礼想揪把她的脸蛋,垂眸看见她闭着眼睛,像只小奶猫似的在他怀里蹭啊蹭的,又没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