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离家出走,我又不是你。”
宋音昂着下巴,“再说了,你让我不开心了,这是小事吗?”
傅时礼没反驳,只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吃什么这个问题,好难想。
她还坐在他腿上,想问题时下意识的放松了下来,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脑袋也贴在了他颈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他衬衫的袖扣。
傅时礼任由她玩袖扣,像是怕把她惊扰回神了似的,他周身锋利冷峻的气息也收敛了起来,只垂眸安静的看着她。
思考了半晌,宋音轻轻摇了摇头,“随便吧,我没什么胃口。”
傅时礼默了默,低声:“阿姨说你这些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宋音随口应了声:“没多少胃口。”
停顿了一下,她又抬眼看他,“你问阿姨这个干什么?”
“我不能问?”
“……”
和傅时礼说话,宋音常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她抛出去的问题,可到最后,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往往还是她。
这么会偷换概念,他是打过辩论吗他?
阿姨是他请的,他想问就问呗。宋音有些累,也懒得再和他纠缠这个问题了。
她掩嘴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的往傅时礼颈窝埋了埋,眼睛也闭上了,带着点鼻音,娇气得很:“困。”
“吃完东西再睡。”
傅时礼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脸颊,“想吃大闸蟹么?”
大闸蟹多以长江水系产的口感最鲜美,她小时候很爱吃,后来……就吃得少了。
她还是爱吃南方的菜系。
宋音睁开眼睛,默了片刻,忽然说:“我想吃桂花鸡头米。”
傅时礼问:“想出去吃,还是叫餐过来?”
“餐送过来口感就不太好了。”
她吐了口气,又懒倦又娇气,“可我也不想再出去了。”
难得她想吃点东西。傅时礼打开手机了条消息。
宋音没朝他:“你在叫餐吗?”
“让人送食材过来。”
宋音抬眼:“你做?”
他把手机放下,顺手勾起她一缕丝在指尖缠绕,语气带着几分逗弄的玩笑意味:“又不是我要吃。”
宋音:“……”
“你们家还有‘想吃得自己动手’的规矩?”
宋音瞥他一眼。
傅时礼纠正:“是‘我们家’。”
“我们家可没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