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瑾目光近乎疯狂:“别以为我不敢死,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能做。我死了,别说是钱,你们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刀疤没想到翟一瑾敢这么对自己,他心存疑虑翟一瑾不敢死。
但剪刀上已经有了血,他不得不放开翟一瑾。
“疯女人!”
刀疤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一个月之内必须让我见到五百万。”
人走之后,翟一瑾最后一丝力气也没了。
她坐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旁边的布条拼命擦自己的手腕。手腕擦红了一圈,她才将自己抱起来。
光怪陆离,灯红酒绿,她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了。
忘记过了有多久,脖颈上的伤口都凝固了,她才起身在脖子上系了个丝巾。
她要工作,她要赚钱。
强撑起来,她照着镜子给自己化了妆。
踩着台阶下楼,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她的腰肢被一双大手环住。
还未来得及惊呼,头顶一道肆虐的声音——
“翟大小姐,我身上的味道也闻不出来了?”
疲惫之下,她已无力反抗。
“有事吗?”
“这种又脏又乱的地方,你也不怕有老鼠?翟一瑾,你现在可真像过街老鼠啊。”
“邬忱,若你的羞辱只是这样,太没品了。”
翟一瑾攥着拳头才能站稳,她发烧了,下来前只咽下去两片头孢:“我晚上还有工作,你没事的话别来这里,毕竟那双五六万的鞋出现在这里太屈尊降贵。”
翟一瑾刚转身,邬忱握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拖。
他来了,怎么可能轻易将翟一瑾放走。
邬忱将人往车上一带,撑着车门上面那一块,语气玩味:“也是,翟总脸皮厚,这么羞辱当然没什么。我们换个玩法?”
说着,将翟一瑾塞进车里,重重关上门。
翟一瑾身上冰冷,头重脚轻。
她不想和邬忱有过多纠缠,开门要下车。
邬忱神色暴怒,就是翟一瑾拼命要离开他的动作激怒了他:“翟大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你父亲现在还有命在,全仰仗着我的一句话。”
“你邬忱,你真卑鄙。”
“谢谢夸奖。”
邬忱礼貌微笑,绅士地鞠了个躬:“翟大小姐,我开车比较猛,娇贵之躯请您多担待。”
嘴上说着娇贵之躯,邬忱将车开的横冲直撞,她胃里七荤八素差点吐出来。
车开的飞快,最后停在敦煌酒店。
原来翟一瑾很喜欢来这种地方,能进出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翟一瑾马上明白了,让她来这里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场羞辱。让她昔日的朋友看看现在的她多廉价,会被所有人耻笑。
这无疑,是一场真正的羞辱。
翟一瑾笑了笑,在邬忱开口之前下车。
“你不是需要钱吗,这里随便一个人的小费都是两三万,你要是搔首弄姿赢得全场喝彩,得到的更多,是不是特别公平?”
是啊,真公平。
邬忱从后面走来,低声在翟一瑾耳边道:“想想你父亲,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他一天需要多少钱?一万还是两万?上周的账上,好像是八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