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心疼地叹了口气,“太太肯定是梦见她溺水了。”
叶嘉衍拍了拍江漓漓的手背,还没来得及出声,江漓漓突然抓住他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用力得纤弱的指关节都凸显出来……
“叶先生,你把太太抱起来吧。”
陈医生交代张姨,“张姨,你去让司机准备开车。”
叶嘉衍试图掰开江漓漓的手,但江漓漓已经烧迷糊了,他一掰她就喊“救命”
,好像他要对她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他没办法,只好抱起江漓漓。
上了车,江漓漓还是不愿意松开叶嘉衍,靠在叶嘉衍的胸口,时不时蹭两下,像是要钻到叶嘉衍心里去。
叶嘉衍感觉有些怪异,但又不能打开车门把江漓漓丢下去,只好把她当成一个取暖器。
反正她烧得挺严重的,跟暖炉没什么区别。
到了医院,江漓漓被安排进病房,准备输液。
针头扎进血管那一刻,她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痛,皱了一下眉,更加用力地抓紧叶嘉衍的手。
叶嘉衍坐在床边,掀了掀眼帘,看向江漓漓——
他不否认,江漓漓很美,且不是普通的美。
她这样虚弱的躺在床上,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动恻隐之心。
但是,很奇怪,他对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她。
想到这里,叶嘉衍一狠心,试图抽回手。
“不要……叶嘉衍,救我……”
江漓漓出一声梦呓,声音足以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软。
她有本事在无形之中让任何男人心软。
叶嘉衍盯着她——他可没有被打动,他只是……真的没办法把手抽回来。
护士出去后,叶嘉衍打了个电话,让秘书调整他早上的工作安排,又吩咐助理把他的电脑送到医院,他先处理一些比较简单的工作。
三瓶水挂完,江漓漓终于醒过来。
准备拔针的护士冲着她微微一笑,“太太,你醒了?放心,你的烧已经退了,我现在帮你拔针。”
拔针?!
众多另江漓漓怕得要死的事物中,有一项就是针!
不等她反应过来,护士已经利落又温柔地拔下针头。
明明不疼,她还是吓得闭上眼睛,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抓住什么。
哎,等等,她抓的……好像是一只手。
不对,她好像……一直抓着这只手?
江漓漓扭头一看,看见叶嘉衍坐在床边,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她抓的,正是他的手。
“你干嘛?!”
她见鬼一般甩开叶嘉衍的手,拉过被子护着自己。
叶嘉衍危险地眯起眼睛:“江漓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这个女人,抓着他的手一个上午不放,醒了居然好意思问他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