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下意识地同她犟,“他那么大的人又丢不了,再说了,我才不爱看小孩子,又哭又闹的,烦。”
叶穗岁震惊地看他一眼,心中的气恼瞬间卷土重来,烧的她喉咙紧。
再看沈炼,一脸的无辜和理直气壮,显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叶穗岁咬紧牙关,提着裙摆狠狠踩了他一脚,还不解气地碾了两下,这才在少年诧异的眼光中转头离开。
“穗岁?”
沈炼惊疑地唤了声,在心里问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小孩子就是烦啊,谁会喜欢,除非是自家的。。。
本就潋滟的桃花眸突然间灿若骄阳,原本紧抿的唇角飞上扬,心中更是涌起无限的激动与满足。
可当瞧见少女身边的“狗皮膏药”
,这份激动又瞬间被一盆无形的冷水浇灭了。
只见楚非言与她并排走着,轻哄的嗓音里带着宠溺。
“穗岁别生气,天底下像我一样喜欢小孩子的男人本就不多,你犯不着同他一般计较。”
听听!这是什么茶言茶语!
喜欢小孩就喜欢小孩,还像他一样喜欢?做什么,毛遂自荐?
沈炼恼的眼尾都泛了红,俊美的脸上蕴着薄怒,宛如失去了珍宝的桃妖,邪魅又勾人。
他紧抿着薄唇抬步跟上,刚想从背后挤开楚非言,叫他离少女远一点,还没得逞,就见叶元嘉与长公主挽手而来。
看见女儿,叶元嘉眉眼之间尽是慈爱的笑,“刚想同你娘去接你们,你们就已经到了。”
他又笑着看向楚非言,“非言也来了。”
楚非言行了个晚辈礼,“叶叔、柔姨。”
叶家夫妇还没来得及应声,就又听见一个响亮中带着得意的招呼声。
“爹、娘,我带穗岁回来了!”
头一回被女婿这么热情地招呼,叶家夫妇既惊讶又惊喜,但再看到两个少年对视时的神情,一个得意洋洋地挑眉、一个面无表情地绷紧下颌,夫妇俩禁不住笑出了声。
年轻人呀,总是这么充满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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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正厅坐下聊了几句后,岑静柔这才知道女儿受伤一事。
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她掌心的伤口已经愈合,血痂也快掉没了,只留下了粉色的疤痕。
可即便如此,岑静柔还是泪如雨下,只恨不能以身相代。
叶穗岁见状赶紧上前去哄,“娘亲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是啊,夫人。”
叶元嘉附和道,“那挑衅的永泰郡主也没落到什么好,丈夫被炼哥儿狠狠教训一顿不说,回府之后更是被婆母痛骂一顿,听太医说,眼下一家子都不待见她。”
岑静柔拉着女儿的手,泪眼红红地怒道:“那是她活该!自己不如人就用这些个狠毒招数,心真是坏透了!”
狠狠将人骂了一通,岑静柔的心里才好受些。
她擦擦眼泪,看向沈炼道:“炼哥儿,这次多亏了你,穗岁性子软,以后还得劳烦你多护着她些。”
“娘客气了。”
沈炼现下已经将‘女婿’这个角色玩的熟练,用眼角余光瞟了楚非言一眼,他才笑着说,“这本就是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