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謝濤叫了他幾聲,「哥,你想啥呢?」
謝波沒好臉,「幹嘛?」
「哥,咱還去吃西餐廳不?」
「吃個屁,人均三千,你配嗎?」
*
鍾嚴今天晚班,從更衣室出來,路過神外辦公室發現梁頌晟還在。
他敲敲敞開的門,「什麼情況,今兒個不著急回家陪小未婚夫了?」
梁頌晟:「他今天開學,去報導了。」
「噢,怪不得主動加班。」鍾嚴想了想,「不對啊,你今天白班,沒送他去學校?」
「上午有研討會。」
「小未婚夫初入大學,你就讓他自己去學校,良心不痛?」
「他有司機。」
不過,梁頌晟後來聽說,余念是由楊家女兒送去的。
「那能一樣嗎?人家好歹去讀書,怎麼著也得有點表示吧。」
梁頌晟合上病歷冊,「在我看來,他並不希望我送。」
鍾嚴:」吵架了?」
「算不上。」梁頌晟回憶起那晚,余念被他嚇紅的眼眶,「他好像很怕我。」
「具體說說。」
梁頌晟把前兩天晚上,余念幫他蓋毛毯的事,原封不動向鍾嚴複述了一遍。
鍾嚴抱著肩膀,「噢,總結下來就是,他手割傷了你不放心,專門和人調班在家陪他,導致你後面要連軸轉三十個小時。」
「連軸轉導致你實在太累,澡也沒洗又急於回家,結果到家倒頭就睡,還被他看到了。而你之所以著急把他趕走,一是看他光著腳怕他著涼,二是擔心身上的血腥氣會弄髒並熏到他。」
「結果你口氣太兇,把人給嚇哭了?」
梁頌晟捏拽眉心,「差不多。」
鍾嚴都懶得安慰了,「活該,你自找的。」
「我們代溝很深,避免接觸是最好的方法。」
「避免接觸?」鍾嚴哭笑不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要跟結婚對象避免接觸的。」
「我說過,他還小,我沒那方面想法。」
「老梁,你覺得他還小碰不得,但別人可不見得也這麼想。你應該沒忘,大學那幾年有多瘋狂吧。」
讀本科時,梁頌晟、鍾嚴,還有中醫科的徐柏樟,曾被稱為「臨床三劍客」。
三個人性格迥異,但各有各的魅力。又同為好友、形影不離,走在學校就是三條平行的風景線,愛慕追隨者絡繹不絕。
「雖然我還沒見過你這位小未婚夫,但肯定不差。你大學能兩耳不聞窗外事,是覺得他一定也能嗎?」
「就算他主觀不想,但鬧不住你又冰又冷,而周圍的人又上杆子追啊!」鍾嚴非常直白,「更何況,你這種老古板,人家小年輕還真不見得喜歡。」
「你總不希望頂著他未婚夫的稱號,到頭來一片青青草原吧?」
「小孩是要靠哄的,你成天板著臉,真當人人都是慕名而來的病人,恨不得把你供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