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过后,对方也适应了我的打法,不再随我不停转动,反而全身静止。一旦我出手,就用厚重的冰霜铠甲接下我一击,反手一记凝血冻爪拍来,就算打不着我,扩散的冻气也让我全身挂上一层冰霜。幸好九阴真气护体,也算寒暑不侵,行动并没有受到阻碍。
久攻不下,双方陷入僵持,我的心里却越暴躁。
“妈的,我陈玄风就前世纵横天下,所向披靡,今生武功大进,练成神功,正要横行大6,现在居然连一头小小的比蒙也无可奈何,我前世今生的辛苦,我自幼奋的志向,我背叛师门的牺牲,岂不全他妈的成了笑话。”
虽然比蒙决不是“小小”
的对手,即便兽人正规军,也要出动上千人,由顶尖高手压阵,才能捕获一头,但此刻的我,却被前世“黑风双煞”
的凶性,以及今生狼人的兽性鼓噪起来,进入一种半恍惚的状态。
我今生武功突飞猛进,不久前又练成道家大乘的九阴真气,却没有相应的清净道心配合,武功也秉承前世,一味向阴毒狠辣的方向修炼,虽然由外而内的内功修行,不会令真气产生走火入魔的情况,但终究种下心魔,此刻激出来,才会狂躁若此。
心中郁闷难当,力量却愈沸腾起来,我的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也不管对方反击,纯粹用金钟罩硬抗,直把冰山比蒙抓的全身冰雪乱飞。斗到酣处,我长啸一声,一脚踢飞了两面幻魔幡,解开阵势。
冰山比蒙也被我激起杀性,只见眼前一清,那个不断袭击自己的狼人现出身影,立刻咆哮着冲上来。我仰天大笑,喝道:“来吧!”
九阴白骨爪和比蒙的四尺利爪正面对上。
双方力量对耗,我立刻处在下风,虽然金钟罩锻炼的身体坚固无比,但身体却被向下压去,脚下岩石碎裂,而此时,对方的冰系魔力,也顺着双爪侵入我的身体。
原本被热血烧红了眼的我,被冰系魔力一激,忽然进入了一种非常奇异的状态,仿佛灵魂从身体里抽了出来不停的缩小,沉入心海,而同时,狂躁沸腾的九阴真气,在严寒的压迫下高凝结,循着我不曾了解的轨道飞运转。
仿佛是我,又仿佛不是我,九阴白骨爪再次动,就那么自然的脱离了对方的双爪钳制,沿着比蒙的手腕,双肘,肩膀,腋下,两肋,腰间,胯骨,膝盖,踝骨,一路抓将下去,瞬间出十八爪,一气呵成,最后一爪,从头顶贯入,直透脑髓,然后空中一转,从容退开。
原本晃如山峦般,无论如何也打不倒的冰山比蒙,静止了片刻,就如同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奇怪的扭曲着四肢,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全身经络血脉,全被我破坏殆尽,比蒙口中鲜血汩汩流出,就这样不甘心地死掉了。
而我,此刻却完全没有看到倒下的对手,完全沉浸在刚才的感悟之中。两世修行,从我眼前缓缓流过,心中既喜又悲。前世今生,我修炼九阴白骨爪过二十年岁月,靠它摧破强敌,扬名立万,可是此刻,我才现,我竟然从来没有真正懂得过这门绝技。
“……道秘幽微,心尘桓谷,意与神会,镜儇自主,入人颅骨,如入腐土……”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九阴白骨爪,原来,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演练过千万次,却偏偏如同第一次,我缓缓从九阴白骨爪地起势开始,将这套爪法再次施展开来,一开始,只觉得生涩无比,一招一式,都艰难曲折,一遍结束,又来一遍,随着不断地演练,曾经深深扎根在骨髓里的,九阴白骨爪的记忆,不断地升腾出来,按照全地方式分解再组合,我的动作,越来越轻松流畅,越来越疏缓自然。
一直躲在远处草丛里地冰风,在阵势破开地时候,就冒出头来,等看到比蒙倒地,马上跑过来,可是却奇怪地现,主人没有象以前一样,切肉生火,烤肉来慰劳自己,却在原地不停地变换姿势。它不敢打扰主人,却忍不住饥饿,终于悄悄溜倒比蒙地尸体边上,从肋下伤口咬开血肉,把头探了进去。
我完全沉浸在全的领悟当中,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第二天的晨曦曙光已经照进了这个山谷。虽然连续演练了七八个时辰,可是我却更加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忽然,我听到几声“呜呜”
的叫声,我转头看去,却现冰风满身鲜血地趴在比蒙尸体旁边。我大吃一惊,以为比蒙没有死透,伤了冰风,连忙跑到冰风身边,正要探看,却只见一丝丝白色寒气,从它身体里冒出来,飞快地在冰风身上聚集,眨眼地功夫,就凝结成了一个乳白色的硕大冰茧。
我忽然想到什么,转头撕开比蒙尸体的胸腔,果然看到原本应该凝结在胸口的魔兽晶核,已经不翼而飞了。看来已经被冰风吞掉了,而冰风,也因此生了变化。
魔兽通过吞噬同属性的晶核,确实可以提升自己的力量,这也是魔兽互相战斗的理由。只是,如果两者差异太大,高级魔兽吞噬低级晶核,没有任何帮助,反之,低级魔兽吞噬高级晶核,却会暴体而亡。
冰风具体是什么魔兽,我也不清楚,只是看它喷吐的寒气,连一块冰也冻不起来,就可以判断,它的晶核只有最下级魔兽的水准。从前,我也曾经给冰风喂食过下级冰系魔兽的晶核,可是冰风完全没有长进,也对晶核没有兴,我也就放弃了用晶核为冰风升级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