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放寒假,我也跟着放寒假,还有最后一个学期我就毕业了。
出来工作人果然变得不一样,有了自己的主见,有了自己的想法,最重要的是自己可以自力更生,不再需要父母的钱,我也和父亲一样成为一个教育者彼此之间有了更多的话题,父亲的建议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让我更快进入工作状态。
当我在工作上如鱼得水时,感情的伤痛被慢慢抚平,性格也更加稳重老成。在学校除了教数学我兼顾教画画,山区偏远,专科专课的老师极少,有需要都会去兼职教两个科目。
有一次别班的画画老师请假,主任让我去代课,那栋教学楼与我工作的那栋不是同一个地方,下课后我碰到一位男老师,他叫住我,学校的老师多,即使见过也叫不出名字的不少,但他却记得我一个新来的。
他说:“你一定记不得我,但我认识你,你是梅子的同学。我叫易天翎,教物理的,就是你刚才上画画的那个班。”
我脑里搜寻着“易天翎”
三个字,确实没有一点印象,但“梅子”
还是听说过的。
他说:“现在放学了,我们去吃饭,边吃边聊。”
我点点头。
我们来到教师食堂,坐下来边吃边聊,可我没有吃饭聊天的习惯,多数都是听他说。
“你现在没事了?”
他有些小心翼翼。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没事。你不要太敏感。”
我说。他见我没反应继续说:“我和臣然高中三年同窗,要说他是一个不专情的人,我是不信的。”
他看了看我,确定我听到“萧臣然”
没有过激反应又继续说:“也许你不知道,他高中帮你补物理的资料都是他用课余的时间一条一条整理出来的。你那个时候每个周末都去附中找他,却从来不让我们去见你,怕我们乱说话把你吓跑。”
我皱眉头说:“吓跑?”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说:“没错,你也知道男生都是大大咧咧的,那个时候青春年少说话不着边调,一看到男生和女生在一起,就起哄给他们撮合,其实那样做就是想找乐子,没别的意思。你每次来附中,他都在我们面前叮嘱‘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不要去她面前乱说话,她是个面子很薄的人,要是把她吓跑了,我可不手下留情’。”
他一边说一边笑,好像在回忆那美好的记忆,笑停后,又说:“你知道吗,这种话出自他的口有需要多大的勇气,我们班女生甚至整个年级的女生不知对他爱慕的数不胜数,那些情书像雪花,我们还偷偷拆过来看呢,一边看一边谈论着这个好那个好,让他选这个还是那个。他说你们喜欢就选吧,不要看上我的长思就行。”
他说“长思”
的时候又看看我,见我笑着,再继续说:“他说长思和他很有缘分,本来她喜欢的是他的老表,结果阴差阴错自己喜欢上她,好在他老表去念中专。不然你也不会来附中找他,让他再重遇你。”
很美好的故事,我在静静的聆听。
他继续说:“他藏有一副画,那幅画是你画的,画里是我们学校的芙蓉花,,貌似从垃圾桶捡回来的,皱得很,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没说,只是经常拿出来看,看着看着就笑,估计是在想你。”
我想不起来那段日子生过什么事,听着他的“故事”
,只能想象那两个美好的男女生在一起补课的身影。
我没有打断他,继续听他说:“有一次浅露在食堂责骂你两句,他还把她训了一顿,就是浅露的男友璟信在旁边也不敢出声,你知道他一个从来都是‘女士优先’的人,竟然把自己班的学委而且还是一个女生,在大众广庭训斥,可想而知他当时有多气愤。”
“如果说这都不能证明他对你的喜欢深入骨髓,那还有一件事一定让你万分震惊。你知晓你那日在龙湖公园落水是他救你的,却不知当他知道你失忆后是如何挨过那段日子。他常常自责怪他自己带你去见风无意和含颜,若是你们在安市不曾碰过面,也许就不会生那件事,你也不会失忆,把他都忘记了。”
“好在你虽失忆,但还是喜欢他,让他心中又燃起希望,你重新接受他那天他开心得像个孩子,在我们高中那个舍友群里一直笑得停不下来。他真的很容易满足,只要你对他好一些,他就觉得全世界都是美好的。我想这就是恋爱的力量吧。”
时间到了,我们赶回学校,准备着下午的课,分开前他留下一句:“以后有空再和你聊,我还有好多事没告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