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任菱,你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被长思压了两年,这次的榜终于轮到你。”
今晚公布这次测试的成绩,一舍友回到寝室,就在“祝贺”
任菱,任菱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是个骄傲的人,与我们现任的班长于非是恋人关系,于非本是纪律委员,江竟夕“退任”
后,于非顶上他的职位。
这本是玩笑话,任菱听到那舍友的话,嗤笑一声说:“这学习靠的是耐力,就她那样,谈个恋爱就得意忘形,被踩下去是迟早的事。还找个安大的男朋友,能不能长久还是个问题。”
我和梅子刚从外面回来,一路笑哈哈聊着,回到寝室却现寝室安静得诡异,便问:“怎么今晚了?个个都不出声,这不正常啊。”
那舍友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便不加追问。这时,任菱的手机响起,她接起电话恼羞大怒:“让你买个宵夜都买不到,不吃了。”
便挂了电话。
过了几分钟,一楼传来于非的声音:“任菱任菱…”
,她故意不应声,下面的声音一直不停,她终于忍无可忍,跑到走廊外往下喊:“鬼叫什么,我又没聋。”
下面的人说:“我买了凉拌,你吃吗?”
她生气的说:“你自己吃。”
说完又回寝室一屁股坐下。
今日是谁又惹到了她,这火爆脾气,只有我们班班长忍得住。我和梅子相视一笑,不理会她们,聊我们自己的事情。梅子说:“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龙湖公园吧,反正他们也认识。”
我说:“这约会还带结伴去的?”
梅子笑着说:“去到哪里各玩各的,你们约你们的,我们约我们的,有什么哦?”
我说:“这不大好吧。”
梅子说:“有什么不好,这么大一个公园,大把情侣,还怕害臊。”
我们正聊得起劲,突然啪的一声,打断我们的话题,任菱把一本书掷在电脑桌上。
我问:“任菱怎么了?”
她说:“关你什么事。有个安大的男朋友就到处炫耀,有什么好说的。”
我无奈看了她一眼,不知说什么好。梅子说:“任菱,我们聊我们的,你生什么气,再说,长思怎么了,人家的男朋友是安大的有什么稀奇,他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感情好着呢。”
我截住梅子的话:“哎哎哎,打住打住,怎么说着说着就到我身上了,你们要聊可以聊别的,别拿我做话题。”
我不出声还好,一出声,任菱就像疯子一般吼起来:“你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乡巴佬一个。还想当师范的热门话题,真不知丑。”
这次轮到我忍无可忍:“任菱,不带这样说话的,你心里有气,可别拿我出气,我可不是于非,任你打骂。”
全年级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女的泼辣嚣张,男的忍气吞声。我看不惯任菱的行事做法,也同情于非,奈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不便插足。
她暴跳起来:“有一个安大的男友尾巴翘上天了,还看不起于非,我呸,看上你的人真是瞎了眼。”
我反唇相讥:“你又有什么好,无非就是个子高些,嘴巴毒辣些,男生看到退避三舍。我男友是安大的怎么了,比你的不知好多少倍。”
她继续骂:“你有什么好,就土包子一个,安大的都看上你,把石头当金子。”
我说:“你哪点比我好,除了嚣张。”
她更加愤怒:“楚长思,你敢和我比吗?”
我问:“比什么?”
她说:“比期末成绩?”
我说:“比就比,谁怕谁。赌什么?”
她说:“谁输了就在球场的舞台上喊十次:我是丑八怪。让球场上的人都听到。”
我说:“若是我赢了,我只需要你当面向我的男友道歉,你不怕就赌。”
她看着我眼里的坚定,不再反驳,这赌约就这样种下了。第二天,我们赌约的事整个班级都知晓,文珑说:“长思,你跟她什么疯,她就一个泼妇。”
我举手打住:“同学,讲话文明些,我们是大学生,有点素质。”
他说:“我是同情你,就她那样,谁敢惹,偏偏你就撞上枪口。”
我说:“我不是想惹她,我是想打击她。打击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打败她。而她最在意成绩,那我就在成绩上压她一头,让她再也嚣张不起来。”
文珑是个好老乡,经常对我嘘寒问暖,最后还给我竖起一个拇指。
本来打算这个周六约会和梅子一起去龙湖公园,还有萧臣然易天翎,结果我放了他们鸽子。我要把落下的课补回来,争取在期末打败任菱。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人在翻书写字,看了一整天,我才现前段时间习惯了自由,如今要重新拾起心情还真不容易,心很难定下来,总想着萧臣然现在在做什么。当我想要一心一意学习时,脑袋总是时不时又冒他出来,看来这恋爱也不尽是好事。
我合上书,来到足球场旁的草坪上坐,曲腿抱膝看着场上踢足球的人,看着他们疯狂的跑,听着他们进球的欢呼声,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只是这个场上没有他的身影,越见不到他,便越想他。